第22章 知晓伪装苦心(1 / 2)

随着那扇厚重且雕工精美的雕花大门,在一阵低沉的“吱呀”声中缓缓推开,仿若一幅奢华长卷徐徐铺展,一间装修得宛如欧洲宫廷般金碧辉煌的办公室霍然呈现在眼前。

墙壁之上,大幅的欧式古典壁画尽显艺术的恢宏与典雅,那细腻勾勒的人物、景致,与周边闪烁着华贵光芒的金色丝线镶边相映成趣,每一处笔触、每一寸镶边,都似在低语往昔的繁华盛景。

高悬于顶的璀璨水晶吊灯,仿若银河倾落,细碎光芒洋洋洒洒,肆意铺陈在脚下每一寸从意大利远道而来、质感冷硬且纹路华美的大理石地面上,光影交错间,满是矜贵气息。房间一隅,那套顶级牛皮沙发低调而奢华地静卧着,皮革纹理在微光轻抚下,似在诉说着匠心工艺,正对面,一张由整块珍稀红木精雕细琢而成的办公桌稳立当场,厚重古朴,背后高大书架摆满烫金精装书籍,墨香与木香交织,于无声处彰显着格调不凡、底蕴深厚。

轩辕云霆仿若一棵经霜傲雪、四季常青的苍松,身姿笔挺、气宇轩昂地伫立在这满室华光之中,双手自然负于身后,那修身的西装剪裁合宜、面料上乘,被熨烫得平整顺滑,不见丝毫褶皱,每一针细密穿梭、每一线精准勾勒,皆似为他量身定制,完美烘托出他周身卓然不凡、掌控全局的强大气场,叫人一眼望去,便觉他是那在商界翻云覆雨、令对手闻风丧胆的王者。只是此刻,往昔那在谈判桌上唇枪舌剑、犀利如刃,令对手胆寒心颤,于商场纵横驰骋、杀伐果断时冷峻如霜的神情,恰似春日暖阳下消融的冰雪,全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眼眸深处满溢的回忆之色,恰似一湾被悠悠岁月悉心沉淀的湖水,深邃、悠远且静谧,藏着往昔那些不为人知的故事与感悟。

他身形微微一侧,面向此刻正站在跟前、身形尚显青涩稚嫩,犹如春日新竹般挺拔却稍欠历练的轩辕昊天,轻咳一声,那清嗓之声于静谧室内突兀响起,恰似投入静湖的石子,打破一室静谧,随后,他双唇轻启,声线平和沉稳,却饱含深意,缓缓开口。

“昊天呐,”轩辕云霆目光仿若化作两道无形丝线,穿越时空那悠长且神秘的隧道,遥遥望向那早已尘封于岁月深处,却如烙铁印记般刻骨铭心的曾经,语调不疾不徐,带着几分历经千帆后的释然与期许,“今天,爸可得仔仔细细、原原本本跟你唠唠那些年的事儿了。有些过往啊,就像陈酿在心底的美酒,藏得太久、太深,可如今,到了该启封,让你知晓知晓的时候了。”

说着,他抬起那骨节分明、曾在商海拼搏中指点江山的手指,指了指周围这满室的华美陈设,从壁画到吊灯,从沙发到书架,继而道,“你瞧,咱如今身处这般仿若梦幻的豪华之地,过着优渥舒坦、旁人艳羡不已的生活,家底丰厚得犹如那取之不尽的宝藏,钱财多得数都数不过来。

可财富这玩意儿,恰似那锋利无比、双面带刃的宝剑呐,一面呢,确实给咱带来这富足安逸,让咱衣食无忧、尽享尊荣;另一面呢,却仿若暗夜鬼魅,在暗处悄无声息地潜伏着危机,稍有不慎,一个闪失,就能让人陷入万劫不复的泥沼,再难翻身呐。”

轩辕昊天听闻父亲这番开场白,仰起头,那眼眸仿若澄澈见底、映着天光云影的湖水,清晰倒映着父亲此刻的身影,眼眸之中,疑惑与好奇如同投入湖水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他抿了抿嘴唇,似是有满腹疑问想要脱口而出,却又强自咽下,只是静静伫立原地,身姿如松,像个虔诚至极、心怀敬畏的聆听者,屏气凝神,等待着下文。

“早年的时候啊,咱家族事业才刚有点起色,就跟那沉寂许久的火山,猛地喷发了,那钱啊,跟发了疯似的,跟失控的潮水一般,汹涌澎湃地往咱家涌,那速度,比咱预想的快了太多太多,简直让人措手不及。”轩辕云霆一边说着,双手不自觉地舞动起来,在空中比划着,试图将当年那财富如潮的景象具象化。

只见他双手先是快速收拢、聚拢,那动作迅猛有力,模拟着财富如汹涌浪潮滚滚而来、势不可挡的模样,而后猛地向外一摊开,脸上神色愈发凝重,仿若那浪潮此刻正裹挟着未知的凶险拍打着他的心岸,“可每到夜深人静,万籁俱寂之时,我躺在床上,望着那雕花的天花板,却翻来覆去,怎么都睡不着,心里头就像钻进了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揪着我的心窝,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我怕啊,怕被这突然降临、铺天盖地的财富‘捧杀’喽,怕日子过得太舒坦、太安逸,把咱骨子里那股子与生俱来、敢拼敢闯、吃苦耐劳的劲头,像磨刀石下的刀刃,一点点给消磨殆尽,到最后,变成个只知道吃喝玩乐、胸无大志、一事无成的纨绔子弟,那可真就把祖宗的基业给败光了。

思来想去,我一咬牙、一跺脚,做了个极为大胆、旁人想都不敢想的决定——把自己从头到脚乔装打扮成农民工,彻彻底底抛开这富贵身份,一头扎进了那充满烟火气与艰辛的工地,实打实去体验最底层百姓的劳作生活,尝尝那汗水摔八瓣的滋味。”

“啊?”轩辕昊天瞬间瞪大了眼睛,眼珠子像是要蹦出眼眶,满脸的惊愕之色仿若被瞬间定格的画面,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半晌才磕磕巴巴、带着难以置信的语调喊道:

“爸,那……那工地得多苦啊,您……您咋能受得了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