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场在大公司里看似寻常的洽谈,犹如一颗投入心湖的石子,激起千层浪,彻底搅乱了轩辕昊天内心的平静。彼时,对方高层那看似无心、轻描淡写提及的轩辕家族“秘事”,仿若一把神秘钥匙,悄然开启了他心底那扇尘封已久、隐匿着诸多疑惑的大门。
自那之后,他的心就如同被一根无形却坚韧得仿若钢丝般的细线紧紧缠住,牵系着,无论白昼黑夜,怎样都割舍不下对父亲身世谜团的探究渴望。
轩辕昊天深知,家族过往仿若一座深埋地下、神秘莫测的宝藏,被厚重迷雾层层笼罩,而要想一点点揭开那层积年累月形成的神秘面纱,非得从父亲那些看似波澜不惊、普普通通,实则暗藏玄机、隐匿着无数故事的生活轨迹深挖细究不可。
在那些辗转难眠的夜里,他将父亲往昔经历在脑海中如放电影般反复回溯,思来想去,猛然忆起父亲曾多年辗转奔波于诸多工地的漫长岁月,那些在尘土飞扬中挥洒汗水的日子,说不定便是串联往昔零散片段、解锁家族秘密的关键一环呐。
念及此处,轩辕昊天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翻找出通讯录,拨通了一位相识多年、在建筑行业人脉恰似一张紧密大网、四通八达,且办事向来稳妥靠谱的老友电话,言辞恳切、郑重其事地将自己满心期许与诉求一股脑儿托付给他,恳请他帮忙循着岁月痕迹,仔仔细细查探父亲的工地履历,仿若那是寻根路上至关重要的一张“藏宝图”。
日子仿若蜗牛爬行,在轩辕昊天满心焦急的等待中,一天天慢吞吞地过去。他整日里坐立不安,工作时频频走神,文件上错字连篇,会议中答非所问,心思全然被老友那头的进展牵扯着。
同事们投来疑惑目光,他也浑然不觉,只像个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方寸之地来回踱步,时不时紧盯着手机屏幕,盼着它能快点响起,带来能驱散眼前迷茫浓雾的明晰线索,让那隐藏在暗处的真相,得以重见天日。
终于,那通望眼欲穿的电话,在一个寻常午后猝不及防地打破了这份煎熬的死寂平静。轩辕昊天几乎是瞬间弹起身,手忙脚乱地接通电话,老友那带着几分无奈、满是疑惑的声音,透过听筒,仿若穿越漫长时光隧道般传来:“昊天呐,你托我办的这事儿,可真真是棘手得很呐!我这段日子,腿都快跑断了,嘴皮子也磨薄了,到处托关系、找门路,寻了不少当年的工头、工友,又钻进那些积满灰尘、堆满旧档案的资料室,翻查了能找到的所有老记录,可你父亲这工地履历,实在是模糊得像团迷雾,让人摸不着头脑啊。”
轩辕昊天的心仿若被一只无形大手猛地攥紧,直直坠入冰窖,握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地收紧,指节都因用力而泛白,声音也不由自主带上了几分颤抖,仿若寒夜中飘零的落叶:“怎么个模糊法呀?你详细和我说说,一丝一毫都别落下。”
老友在电话那头重重叹了口气,似是要把满心的为难都吐出去,接着说道:“好多工地的登记信息残缺不全呐,有的地方就潦草地记了个名字,那字迹歪歪扭扭,看着像是匆忙补上的,至于具体啥时候进场、啥时候离场,全都含糊不清,像是被岁月的橡皮擦抹过,只留下些隐约影子。有的工程更离谱,连施工地点都写得模棱两可,一会儿是东边城郊,一会儿又像是城西老区,感觉像是有人故意不想好好记录,刻意把线索弄乱似的。
而且这工钱记录,哎呀,更是乱得像一团理不清的麻线,这儿一笔、那儿一划的,数目对不上不说,发放日期也毫无规律可循。有些月份看着零零散散记了好几笔工钱,可加起来数目怎么算都不像是足月该拿的,有些时段却又像被遗忘的角落,长时间空白着,啥都没有,真真是让人一头雾水,毫无头绪啊。”
听完老友这番详尽描述,轩辕昊天眉头紧锁成深深沟壑,脑海中仿若开锅沸水,各种猜测像气泡般此起彼伏、纷至沓来,心情愈发沉重得仿若压着铅块。下班后,他拖着疲惫不堪、仿若灌满铅的双腿,脚步虚浮又沉重地回到家。苏溪早已在家等候,她敏锐地察觉到轩辕昊天周身散发的低落气息,赶忙迎上前去,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看着那满脸愁容,恰似被寒霜打过的蔫菜叶,轻声问道:“昊天,是不是你朋友那边有消息了?看你这样子,情况怕是不太妙吧?”轩辕昊天无力地拉着她坐到沙发上,把手机往桌上一扔,双手抱头,满脸懊恼与困惑,声音带着几分颓然:“苏溪,事儿太蹊跷了。
父亲工地履历信息乱成一团糟,工钱记录更是离谱得没边儿,这哪是正常该有的模样啊,感觉背后像是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刻意遮掩了什么重要东西,所有迹象都在暗示着不正常。这越发让我笃定,这里面铁定有隐情,说不定和他一直以来神秘的过往、咱们整个家族那些不为人知的事儿紧密相连,像一张无形大网,把真相死死罩住。”
苏溪拿起桌上手机,手指滑动,翻看着老友发来的简略记录截图,眉头也跟着皱成个“川”字,眼神中满是思索,片刻后,抬眸看向轩辕昊天,轻声说道:“昊天,会不会是当年工地普遍管理混乱,大家都这样记录不仔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