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幸福敲门前，凛冽的刺痛感总会在此之前敲响接纳的警钟。</P>
视线存在美好，突如其来却切合时宜。</P>
当眼前的巴掌即将来临之前，顾铖就早早的幻想过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种种。</P>
热切的希望已然开始燃烧。</P>
他自以为是的拥抱变成了贴在脸上的温暖与重量。</P>
“啪！”</P>
似是要响彻云霄，清脆的巴掌声一时竟是将警铃声压下，就连慌张逃窜的背景板们也是惊讶得忘记了他们下一步的动作。</P>
梅比乌斯博士这么猛的吗？</P>
一巴掌差点扇飞律者？</P>
等等……</P>
这幅场景怎么有点……那啥呢？</P>
逃窜的众人也是这个时候才发现，那个律者竟是和大堂正中的那位顾铖教授的黑白照长得一模一样。</P>
而那种类似于家暴一样的场景更是让他们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P>
“这不是教授嘛！”</P>
人群中浮现出三三两两的感慨，可丝毫不减离开的速度。</P>
甚至……</P>
当他们发现那个律者是顾铖的时候，“逃离”这里的速度甚至还快了不少。</P>
像是……被发现就会被灭口那样。</P>
于他们而言，仿佛梅比乌斯博士的性格要比律者还要危险。</P>
又或者……</P>
他们记忆中来自顾铖教授的压迫感再次袭来。</P>
“啧啧啧～”</P>
痕撇嘴摇头，又似是在嘲讽，眼中满是对顾铖的蔑视。</P>
似乎在将自己和顾铖进行着比较。</P>
“你说……”</P>
“梅比乌斯博士会遵守诺言嘛？”</P>
他身旁的爱莉希雅一边津津有味的看着梅比乌斯接下来的组合拳一边用期待的语气对痕询问道。</P>
那亮晶晶的目光中满是期待，不知是对梅比乌斯穿粉色裙子还是顾铖被暴打感到愉悦。</P>
听到询问的痕耸了耸肩，也没敢做出肯定的答复。</P>
梅比乌斯博士的性格一直都是反反复复的，毕竟……</P>
此事的重点还在顾铖那里。</P>
“嘛……”</P>
“处理不好的话，顾铖这次应该就真会成尸体吧？”</P>
“怎么诈尸都诈不出来的那种。”</P>
痕笑意盈盈似的说道。</P>
而那双眼眸中，好像已经看到了曾经的光芒。</P>
因为，顾铖回来了。</P>
啪！</P>
巴掌声过后，顾铖的脸上瞬间多出一道通红的手掌印。</P>
梅比乌斯的一巴掌敲碎了顾铖身旁的冰晶，也将他皮肤表面上的那些纹路重新打回体内。</P>
后者微微一配合，也是将律者能量全部缩回体内，重新变成了曾经的顾铖“教授”。</P>
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梅比乌斯一巴掌扇碎律者状态下顾铖的防护那样壮观。</P>
“梅比乌斯，我……”</P>
顾铖虽然挨了一巴掌，可脸上还是带着笑容。</P>
他捂着被梅比乌斯扇过的脸颊，本还想解释什么，可接下来梅比乌斯的动作却让他格外难言。</P>
梅比乌斯上步又是一记耳光打断了顾铖的话。</P>
随后用双手按住后者的肩膀，提膝向腹部攻去。</P>
大抵像是煮熟的虾？</P>
顾铖直接躬下身子，虽然经过强化后的身体并没有多少伤痛，可他还是配合着对方。</P>
也就是这一下过后，大厅内的观众也只剩下了痕和举着手机的爱莉希雅。</P>
不知为何……</P>
比起律者，这群“路人”竟是更加害怕顾铖。</P>
被暴打的顾铖装作痛苦的样子在地上打着滚，却被梅比乌斯两手揪住给抓了起来。</P>
“你还知道回来！”</P>
泪眼婆娑？</P>
热泪盈眶？</P>
那张快要枯萎、破碎面容满是委屈，晶莹的双目流露着思念，柔弱的气息更是无比被动。</P>
双目相对，顾铖只剩下了弱势。</P>
“这不是回来了嘛……”</P>
顾铖自知理亏，也是尴尬的挠着头，笑着想要解释什么。</P>
可迎接他的，是再一次的巴掌。</P>
啪！</P>
接连三道巴掌打的顾铖不知所谓。</P>
征战多年的顾铖就连律者也不曾能如此压制乃至攻击到他，可如今，这样的顾铖却是被梅比乌斯打得还不了手。</P>
嘛……</P>
倒不如说他是因为心虚而不敢还手。</P>
这个心碎的女孩儿不应该再受到伤害。</P>
“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P>
“骗子！”</P>
“你一直都在骗我是吗？”</P>
梅比乌斯哭诉着，粉绿色的眼眸已然破碎，被水雾覆盖，滴滴答答不停坠落着曾经的思念。</P>
顾铖抿着嘴将梅比乌斯拥入怀中，听着对方的哭泣，也是不忍再解释什么。</P>
解释？</P>
永远不如行动。</P>
他需要的是弥补……</P>
无论再怎么漂亮的话语也比不上事实。</P>
——他消失了，一声不吭的消失了，还是在多次向梅比乌斯保证的情况下离开了。</P>
他不知道自己离开得有多久，他只知道，梅比乌斯等了他很久。</P>
“我讨厌你！”</P>
梅比乌斯轻轻推开顾铖，让二人之间留出一条缝隙。</P>
那双通红的眼眸是不假思索的凶狠。</P>
“你明明答应过我的……”</P>
她软了下来，一拳又一拳敲打着顾铖的胸膛。</P>
“抱歉……”</P>
事到如今，他真的能弥补吗？</P>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P>
梅比乌斯听到这两个字以后彻底爆发。</P>
之前是，现在也是。</P>
每次的道歉只会换来下一次的背叛。</P>
她推倒顾铖，热切的脸颊猛然相贴。</P>
是迟到的相拥，也是梅比乌斯的索取。</P>
双唇相印，但并不温柔。</P>
她索取着，生疏却主动，野蛮而暴力。</P>
厮磨，啃咬……</P>
丝丝甜腥在嘴中弥漫，可清冷的软糯覆盖了痛苦。</P>
痛？</P>
乐？</P>
她忘我的索取，双手将顾铖全然探索一遍，或是抓挠，或是抚摸，是比起凶兽还要凶猛的攻击。</P>
同时，也是柔软入怀的包容，是霸道的侵略。</P>
这一次，他没有错过。</P>
纷争也好，舍赔也罢。</P>
时间已然流逝，我们却仍未改变。</P>
错不是永恒，爱流转永恒，过程的艰辛才会让彼此知晓他们内心中真正的痕迹。</P>
我爱你……</P>
不单单只存在于言语中，在此时的行动中更加热切。</P>
“哟吼，够猛！”</P>
现在远处观望的痕看到梅比乌斯那种野兽般的索取后不禁感慨起来。</P>
同时也在庆幸布兰卡的温柔……</P>
“快走啦……”</P>
“小心事后被梅比乌斯灭口～”</P>
爱莉希雅拖着痕的衣服想将他拉走，可后者却依旧津津有味的在看热闹。</P>
“好了爱莉希雅，只是看看而已……”</P>
“就算是被发现的话，相对于你偷拍的行为，我这种看热闹的应该也会死在你后面。”</P>
“喏～”</P>
痕指了指闪光灯还没停的手机，随后向着爱莉希雅挑眉道，似乎料定了后者的下场。</P>
“唔……”</P>
“痕真是不解风情。”</P>
爱莉希雅吐槽道。</P>
……</P>
“让大家瞧瞧，这是谁回来啦～”</P>
作战中心的会议室内，爱莉希雅嬉笑着一边围着顾铖转一边说着。</P>
后者不说鼻青脸肿，也是格外狼藉。</P>
嘴角还未凝固的血渍殷红晶莹透亮，无论是脖子还是哪处裸露出来的皮肤上满是牙印和抓痕。</P>
不过，皮肤上更多的，貌似是唇印？</P>
“行了爱莉希雅，死人复活而已，激动什么？”</P>
始作俑者坐在顾铖的一旁死死的拉住后者的胳膊，语气轻飘飘的，似是不在意，可那种亲密的动作怎么看都不像是言语那般疏远。</P>
“啧啧啧～”</P>
痕撇了撇嘴似是反驳那样，但很快就被梅比乌斯的眼神威胁了回去。</P>
“律者……”</P>
“他到底死没死？”</P>
“不知道……”</P>
“今天晚上吃什么？”</P>
另一边，梅正沉思着，观看着顾铖刚刚检测出来的身体数据，大抵是在和什么东西做着比较。</P>
她口中还呢喃着什么律者什么转换。</P>
而凯文和苏则是迷迷蒙蒙的像是捧哏那样自言自语着。</P>
“顾老头不是出外勤吗？怎么一会儿死一会儿活的？”</P>
“谁知道呢？那会儿估计就是内情太过复杂才会调走你我的吧？”</P>
相对于凯文这样“单纯”的纯情大男孩儿，苏已经隐约猜到了部分情报。</P>
会议室内的氛围极为融洽。</P>
爱莉希雅像是蝴蝶那样飘来飘去的，梅比乌斯像是膏药贴着顾铖说什么也不撒手，任由其他人询问顾铖这段时间的细节。</P>
梅和维尔薇则是探讨着有关顾铖身体的数据，也在考量上交给逐火之蛾的数据是否需要修改。</P>
“你见到了树，看见了世界的本源。”</P>
梅比乌斯将顾铖的话进行总结。</P>
“就像是平行时空？我们的世界不过是万千世界泡中的其中一片……”</P>
苏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P>
量子之海对虚数之树的侵蚀，崩坏的起始……</P>
顾铖三下五除二便将他的所见所闻诉说了出来。</P>
爱莉希雅只觉得有些熟悉，坐到一旁抿嘴、歪着头，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P>
“好了，趁着这几天组织还不确定我在某些方面的性质，不如好好休息一阵。”</P>
“大家最近应该忙得很辛苦吧？”</P>
顾铖摊开手劝解起其他人来。</P>
这样突破界限的消息并不是他们一时半会儿可以消化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