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说不清道不明,她做了我的王妃,相安无事便罢了。”</P>
李朗显然是不愿再说齐王妃之事,李嬅心里虽好奇李朗与她的王妃间有着怎样一段过往,但到底也不再往下问。</P>
杏花酒一坛一坛被打开,一坛一坛被喝空,李朗素有风流放荡之名,他自称千杯不醉,李嬅笑问他:“为何那日皇兄在百花楼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P>
李朗狡辩道:“那回不算不省人事,你去寻我,我还能有来有回地与你说话。”</P>
“真的假的?”</P>
李嬅看了一眼一旁服侍的甘棠等人,笑得一脸不相信,李朗道:“小妹,与你皇兄我拼酒,你拼不过。”</P>
“是吗?”</P>
李嬅丢了几颗花生米进嘴里,“皇兄,单咱们喝多没意思,让刘掌柜叫几人来助兴如何?”</P>
“找什么人助兴?”</P>
李朗夹起一柱下酒小菜,心生感慨。</P>
又是逛青楼又是学木雕又是去赌坊,醉心玩乐,果真是萎靡颓丧、意志全消吗?</P>
无论是否做戏,终究都是个可怜人。</P>
“皇兄,百花楼有美人,杏云酒楼也有美人,我为皇兄寻美人助兴。”</P>
“刘掌柜!刘掌柜!”</P>
李嬅朝门外喊,李朗道:“要什么美人,还不如玩射覆。”</P>
“玩射覆?”</P>
李嬅正回头问李朗,听见动静的刘掌柜推门走进来,“两位殿下有何吩咐?”</P>
李嬅从李朗的眼神中读出惺惺惜惺惺,她道:“皇兄提议玩射覆,咱们便玩射覆。”</P>
长年累月做戏子、演同样的戏码、演无法拒绝的话本,难免连戏子本人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幻。</P>
她转回身对刘掌柜说:“本宫要玩射覆,你这里可准备了东西?”</P>
“殿下,有的,小人这就去取。”</P>
刘掌柜很快送了些玩射覆的用具到厢房,月色朦胧,带着无形面具的兄妹二人继续陪着彼此玩、陪着彼此演。</P>
有些戏并非非演不可,却不可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