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远心下了然。
便听老头继续说道:“一个多时辰前,我劳作归家,路边突然被杨家的小五草丛里拦下。分明他九江劳役,这里竟跑回来。”
“小人当时就觉不妙。”
“实是邓贵作孽,夺了杨家幺女发卖,又逼得杨氏妇人上了吊啊。”
“当时杨家小五犹如恶鬼,骇煞我了;必是他为母复仇,烧了邓贵庄子。”
“杨家小五是从我这里听到邓贵如何作孽的事,我因此心中惶恐,害怕遭到牵连。”
老牛头几句话,已是把事情前后,说了通透。
旁边的丁立不禁道:“果然出事了。”
邓铜更是叫嚣:“这贼子田吏,实属可恨。二爷,我再走一遭,若那田吏还没死,我便摘了他脑袋!”
雷远摆了摆手,心中沉吟,口里说道:“以杨兄弟的本事,区区田吏,哪能在他手中逃得性命?我在想杨兄弟此时去了何处。”
老牛头却听得云里雾里。
怎的?这几个军士的反应,完全不对啊!称兄道弟,仿佛与杨家小五是一伙儿的呢?
丁立提醒道:“二爷,杨兄弟的事,我们这会儿怕是插不上手,须得以大事为重啊。”
雷远道:“我是在想,杨兄弟接下来会做什么,对我们要做的事,是否有影响。”
邓铜便道:“杨兄弟看似性子清净,寡言少语,却是個内里激烈、火热的人,便如我老邓一般。若老邓我老娘被人害死,妹妹被人发卖,我便是把一条命不要,也得闹他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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