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变成了一个不把所有事都安排的明明白白就踏不下心的胆小鬼,虽然正是自己推行的巡逻队制度和水坝改造让小镇奇迹般地从那个嚼骨者的刀子下幸存,但当时自己其实已经绝望了,完全没有想过能守住,谁能想到那座塔原来这么强。
自己最不可能遗忘的就是那个头骨咬着一根大腿骨的标志,就是举着这个旗帜的部队将光与暗的联军击溃,将好不容易幸存下来的自己的同胞统统虐杀,开始了神圣联军的大溃败,自己也是从那时候起患上名为多疑与强迫的病。
自己是这样,索尔不也是这样吗?他自以为装的很好,自己难道不知道他拒绝加入巡逻队的理由。
在其他从战场归来的同伴们都无法适应日常生活,就算在床头也放了一把刀,半夜常常被一点动静就惊醒,最后只能投身于巡逻队的战斗时,索尔反而在荒野上开始狩猎。
这代表索尔回归了故乡变得平静了吗?恰恰相反,这反而证明了猎人已经相当不正常了。他之所以日夜不停地展开狩猎不过是为了用猎物的性命压制自己灵魂的嗜血罢了,索尔早就到了一天不杀生就得不到安全感的地步了。
诺顿忘不了自己一开始以为是遭受了敌人的诅咒,去着教会是牧师寻求帮助时,那个洛山达侍者的话。
“——那是你们自身的罪”
我的罪?难道不是你们的吗?难道不是你们逼着我们上战场的吗?为了你们口中的善良,为了你们的正义,尽管诺顿知道这样的想法是一种对神的亵渎,但诺顿还是无法不去想。
想起来往事,人类感觉自己最近越来越没有波澜的心涌现了些许伤感。
“不对,现在不是去想这种事的时候——”
诺顿摇了摇头让自己从往事的回忆中清醒过来,现在该做的第一件事应该是向领主大人汇报情况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