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让我问你，事情办得怎么样？”</P>

市中心某商业中心地下停车场。一辆黑色小轿车停在角落，车上坐着一男一女。</P>

“急什么？吃饭也得一口一口吃，这谈婚论嫁的事，是几天就能完成得了的么？”</P>

女人手里攥着一缕头发，绕在修长的指节上，拉直又绕上，绕上又拉直，漫不经心地回答男人。</P>

“你最好给我打起精神，老板可没耐心等！”</P>

男人说着，递给女人一个信封。女人打开数了数。</P>

“数量不对吧？！”</P>

“老板说了，你越慢，以后给的生活费就会越少……你是个聪明人，应该很清楚拖拉意味着什么！”</P>

男人说完，不耐烦地指了指车门，女人哼了一声，扭扭捏捏从车里钻了出来。</P>

“哼！什么牛鬼蛇神，连个脸都不敢露，不就有几个臭钱吗？还真把老娘当丫头使唤了！”</P>

～～～吱嘎～～～</P>

随着一阵紧急刹车声响起，一辆红色的小跑车停在女人面前。</P>

“你瞎啊？！黑灯瞎火的突然冒出来……”</P>

“程晓？”</P>

站在原地的女人首先认出了坐在车里骂骂咧咧的人。</P>

“你谁啊？别以为和我装熟人就不骂你！”</P>

“哼～～～都是什么德性，上医院找你看病，给你送钱，也是摆着一张臭脸。离开医院更离谱，直接装不认识……呵，就你们清高！”</P>

“神经病吧！”</P>

两个人互相问候了一下先人，各自离开。</P>

“大小姐，怎么这副表情？”</P>

商业中心一家表行，程晓已经坐在里面，面前放着几个置物盘，里面放着几只精致的女装手表。</P>

“刚刚遇到个疯婆子，突然跑到我车前面，差点没把我吓死，明明自己走路不长眼睛，还骂人！”</P>

程暃把眼前的手表一只只拿起来看。</P>

“对了，她应该认识你！刚刚对着我喊你的名字……也许是你的病人吧，说你在医院给她摆脸来着。”</P>

“诶，我一天看那么多人，谁记得谁是谁……管她的……”</P>

两姐妹是来为叶芸挑礼物的，因为26年前的12月30日，叶芸把她们俩带到了这个世界。</P>

小时候都是一家人为姐妹俩庆生，收礼物、吃蛋糕，好开心。</P>

年纪一天天长大，看着叶芸起早贪黑操持公司，加上后来程晓学了妇产科，更加深刻的了解到妈妈的不容易。</P>

两姐妹简单的沟通之后，不再让家里为两人操办生日。成年有经济能力后，带着妈妈一起过——旅游、泡吧、礼佛……每年精心为她准备礼物，纪念“母难日”，庆祝“新生日”！</P>

“妈，我看中的情侣表已经让她们备好货了，真的特别适合你和我爸。”</P>

“不年不节的，买那些东西干嘛？！”</P>

“送礼物，大家高兴就可以了，谁规定一定要逢年过节……”</P>

程晓和程暃认真地对比着每一块觉得符合叶芸身份气质的表，没注意到旁边进来的两母子。</P>

“喂，那个谁，把我订的手表拿过来！”</P>

男人进门安排好母亲落座，就开始对着导购大呼小叫。</P>

“声音好熟悉……”</P>

程晓自言自语道。</P>

程暃忍不住向母子俩的方向看了一眼。</P>

“切～～～难怪你觉得熟悉，不就是颜家那个斯文败类！我们加快点进度，这里空气不好！”</P>

程晓和程暃也挑选得差不多了，只是在最后纠结一下而已。</P>

“两位程小姐，其实这三块都差不多，不如三块一起带走，妈妈和两位人手一块，也挺有意义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