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看到一个中了枪，却毫无感觉的人，都会感到惊讶，更别提这个人的目的是过来抓自己。</P>

空只躲避致命攻击，一路砍翻那些挡她去路的人，她这种不要命的劲儿，不一会儿就冲到了段昌文跟前。</P>

“你感觉不到痛吗？”段昌文的语气没了刚才的从容，脚步不自觉地微微向后移了移。</P>

段昌文面前还有几个人围着，但比刚才至少减少了三分之二，可见刚才空的杀伤力有多狠。</P>

“呵！”空深谙话多坏事这个道理，并没有跟段昌文废话，而且她的时间也不多了。</P>

“我放卓云廷走！卓云廷快不行了，你再不送他去医院就来不及了！”</P>

最后一个手下的倒下，压垮了段昌文紧绷的神经，他指向不远处的卓云廷，试图说服空。</P>

“晚了！”空毫不留情地把段昌文劈晕了过去。</P>

空看了眼昏死过去的段昌文，犹豫了一下后，又在他身上补了两下。</P>

这样一来，即使他醒了，也无法自如行动了。</P>

似乎受得伤太多了，空的身体正在缓慢地崩坏，同时她身体的痛觉正在慢慢恢复，空的动作已经没了刚才的利落。</P>

“再坚持一下……再一会儿就好！”</P>

空咬着牙，往卓云廷的方向奔去。</P>

卓云廷那边的情况很不妙，他不像空感觉不到痛觉，他是实实在在地挨刀、挨枪子。</P>

浑身染血的卓云廷，义无反顾地往龙成那边冲着，哪怕疼痛和失血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了。</P>

他是全凭自己的意志在行动啊！</P>

空的眼睛有些酸涩，若是没有她，是不是他就不会经历这些……</P>

空似是为了发泄，提着一口气，加速收割挡在她眼前的人。</P>

她，要到他的身边去！</P>

“扑通！”</P>

“扑通！”</P>

“扑通！”</P>

身体落地的声音，错落着响起。</P>

空跪坐在地，而卓云廷躺在她的怀中。</P>

空很想安慰自己，卓云廷还有救，但他那微不可察的脉搏和呼吸，都告诉着空，自己救不了他了。</P>

“阿远，有些话现在不说，怕是没机会说了，我之前骗了你，我喜欢你，无关性别的喜欢……原本是我自己过不了心里的坎，现在想想，自己是真的傻……可惜一切都晚了……”</P>

疼痛铺天盖地地扫荡着空的每一个神经，痛得她根本没有力气抱稳卓云廷，但她不想放手，她怕一旦松开，她就再也抱不住他了。</P>

鲜血从空的七窍慢慢渗出，空有些庆幸，现在卓云廷的状态看不清她的情况。</P>

“廷哥……我们都是胆小鬼……我一直不敢告诉你，我也喜欢你。”空的思绪开始涣散起来。</P>

而原本瞳孔已经放大的卓云廷，目光重新聚焦了起来。</P>

“真好！真好！我找到你了！等我，很快我们就能够永远在一起了！你等我……”</P>

卓云廷终是没有等到空的回应，就咽下了最后一口气。</P>

而空，其实先卓云廷一步离开了。只是，她一直没有松开抱着卓云廷的手。</P>

……</P>

“报告长官！所有罪犯都已抓获。只是，卓云廷和童远两位同志，都殉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