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曜停息了笑后，回答了我的问题，语气中好像我是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一样。</P>
“难道所有战争都是你们劳民国在背后挑起的？”</P>
我本来怀疑是文曜背后的人，但是如果我直接问得话，估计文曜不会直接回答，而且我并不知道刚才声音的主人还在不在。</P>
没有想到，文曜这次笑得更加大声。</P>
“需要我们劳民国嘛？”</P>
文曜说着，走到了燕莉她们身边，指着燕莉她们说道：“你知道她们司幽国为什么要攻打青丘嘛？就因为有人说青丘的狐杖可以帮助他们吗？不，不是。让我来告诉你真正的原因。”</P>
燕莉听见文曜这么说，瞪着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文曜。</P>
我不知道燕莉的表情说明什么，是惊讶于文曜所说，司幽国和青丘的战争另有隐情，还是惊讶于文曜会知道隐情这回事。</P>
如果是后者，那燕莉这个人也不可小觑。</P>
“司幽国攻打青丘很简单，因为灵的世界的一个谣言，这所有发生在灵的世界的争斗都因为这个谣言。”</P>
“什么谣言？”</P>
“灵世界要向人类世界发起战争。”</P>
我好像觉得这个谣言有点耳熟，觉得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P>
“司幽国要去攻打青丘很简单，因为传说青丘附近就有连接人和灵界的通道，只要先去占领了青丘，那向人间界进发的时候，就会占据主动。”</P>
文曜的话瞬间使我想起了为什么觉得这个谣言这么耳熟。</P>
第一次我们进入灵的世界的时候，青丘狐王就曾告诉过我们这件事情，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P>
看来，又和当时消失的九七烛龙有关。</P>
一个归藏还没有解决，九七又再度回归，我听到耳中，心里只想说一句：“我真是谢谢你。”</P>
文曜的话并没有结束，他继续疯癫地说道：“人的贪欲才是战争发生的原因，其他再扭曲的理由都是可行的。”</P>
“呸，你血口喷人。”</P>
燕莉并不相信文曜说得话。</P>
文曜并没有气恼，而是说道：“劳民国只是想发发战争财，就连人间界的战争劳民国都没有想要参加，劳民国可比其他灵要高尚的多。”</P>
贪欲也许是这一切最根本的原因。</P>
文曜的话其实也并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他的话让我没法断定他身后的人是否参与了一切，以及他身后之人的真实身份。</P>
“我再问你，你为什么要杀了文落？”</P>
文曜没有想到我会在这个时候提到文落。</P>
“他？难道不应该杀吗？”</P>
“是因为他见了我们。”</P>
“没错，我最恨别人骗我了。”文曜又再次自言自语道，“最恨别人骗我。”</P>
看来，文曜曾经受过很大的创伤。</P>
我曾经看过相关文献，只有在一个人受到过相当大的创伤时，这个创伤有关的东西可能就会成为他的一种心理触发点。</P>
我提出问题后，文曜甚至突然蹲在了地上，然后披头散发地不停地自言自语说着。</P>
突然，他又站了起来，然后情绪激动地说道：“是的，就是因为他见了你们。”</P>
“他想要占为己有，我只是想让他摸摸你们的底，没想到他居然骗我，说你们只是普通的商人。”</P>
“他不过是想把这么美丽的艺术品占为己有，占为己有，他骗了我。”</P>
文曜一直用的是那个有些疯癫的低语的声音说着，但是突然换了那个比较稳重的声音说道：“你以为我只是因为他见了你们嘛。”</P>
“他的欺骗是因为他想要这劳民国的一切。我早就知道他拥兵自重，圈养的那些官员居然都唯他马首是瞻，一切都不过是他应得的。杀他，你们不过是个理由而已。”</P>
文曜短短几句正经的话，却着实震惊了我，看来文曜做这个国王，确实不是一个可以小看的人。</P>
我仿佛看见了一场朝堂上的血雨腥风。</P>
“谁叫他敢顶撞我，居然还想觊觎我的艺术品，他该死，他该死。”文曜那个低语的声音又换了回来。</P>
提到文落，其实是我故意的，我要把话题往这上面引。</P>
“那里为什么要把灵做成皮，你不知道这样很残忍？”</P>
“嘿嘿，他说残忍，他说残忍。”</P>
文曜现在情绪波动极大，我都快混淆他的两个声音之间，究竟哪个是他。</P>
最后好像是文曜那个沉稳的声音占了上风：“你说残忍？那你知不知道这种残忍的方式是从哪里来的？”</P>
“哪里？”</P>
这个问题我倒是很好奇。</P>
文曜轻蔑一笑，给了我一个答案。</P>
“正是跟人类学的。”</P>
\"人？\"</P>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P>
如果说炮烙，商纣王的故事，小时候看封神榜，这个刑罚可能是最早了解到的酷刑，但是如果说人皮，我听说过人皮客栈，人肉叉烧包，画皮，还没听说过谁把人皮给剥下来参观，甚至包括自己的至亲。</P>
见我不信，文曜接着说道：“不止人皮，就连这土地祠都一模一样。”</P>
后来我才知道，文曜的话并不假，而且让剥人皮，立土地祠这项活动\"发扬光大\"的人，只要学过中国历史的都认识，那就是明朝的开国皇帝朱元璋。</P>
当然，我并不是去和文曜探讨历史的，我只是想让重点落到文落，或者说落到文落那张大皮上。</P>
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刚才不明白我努嘴的胖子，终于把注意力放到文落的皮上，估计他现在正在寻思我究竟要让他干嘛。</P>
我要趁机再明确一下。</P>
“那你为什么要把他们做成人皮，这其中还有你母亲。”</P>
重复刚才讲过的，心理受过创伤的人，都有一个创伤触发的机制。</P>
“母亲！”二字，给文曜带来了更剧烈的反应。</P>
“不！母亲，不是！她要一直陪着我。”</P>
“对不起，对不起，母亲！”</P>
“不，母亲已经一直陪着我！”</P>
“母亲，对不起，不要打我，我听你的话，文曜一直听你的话。”</P>
我眼见文曜这样子，时机已经成熟，马上说道：“你不知道人皮很容易点燃，她不可能永远陪着你。”</P>
“不，不会的，母亲永远都会陪着我。”</P>
“对不起，对不起，目前我听话。”</P>
“母亲，文曜一直都是你的奴隶，你会一直陪着我的吧。”</P>
文曜彻底陷入一种疯魔的样子。我这句话既是说给文曜听，也是说给胖子听的。</P>
胖子这下终于明白我的意思，我瞥见胖子从包里又拿出了“闪光弹”。</P>
我又朝前走了两步，文曜好像有所察觉，突然疯一样抬起头，然后高声叫道：“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就算拿一切来换。”</P>
“胖子！动手！”</P>
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大叫让胖子动手。</P>
胖子一把把“闪光弹”扔向了文落的那张皮。</P>
瞬间，闪光弹爆发的同时，文落的皮被迅速燃烧起来。</P>
原来胖子为了让“闪光弹”能够持久点燃烧，还在里面加入了白磷。</P>
虽然文曜等对“闪光弹”已经有所准备，却无论如何没有想到我会点燃这里的人皮。</P>
“韩可，小十三，动手！”</P>
谁背后还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