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瞬间便将他拉回禁忌之地，恍惚间，他看见了女孩血染胸口，坠落……</P>

不！</P>

水清漓的眼睛猛的睁大，曾经的女孩是那样果决，发现自己是他的枷锁后，便毫不犹豫的选择自杀。</P>

如今，那一幕要重新在女孩身上上演吗？</P>

不，不可以！</P>

水凌月，你已经逼得阿默自戕一次，难道如今还要让她重新走上老路吗？</P>

水凌月，你该死！</P>

杀了他！杀了他！</P>

默应该是自由的，是鲜活的，而不是被囚禁，成为笼中鸟……</P>

本还存续的理智彻底崩乱，水清漓的身上灰暗的气息浓厚，将他整个人包裹，他豁然化作流水消失在原地。</P>

水玲珑宫内却还有他沉而暗的声音，未曾消散，“阿默，你是……自由的！”</P>

理智崩碎，默的自由，是他唯一的执念……</P>

————</P>

在王默和那个清冷而隐忍的声音同时响起的瞬间，水牢笼的脊梁碎裂成为水。</P>

最终，所有的水在王默的面前凝聚，化作人形。</P>

蓝色的长袍拖地，身上暗沉的灰霭流窜，水清漓背对王默站立，王默只能看见他的背影。</P>

“阿默，你，是自由的！”他重复，手中长剑唳气滋生，剑光骇人，他的身躯挡在她的面前，守护的姿态展露。</P>

终于出来了。</P>

王默打量着他身上的灰霭，歪了歪脑袋，这是……新皮肤？</P>

就因为这个，所以不出来见她？</P>

水凌月看着理智完全崩碎，陷入混乱的水清漓，脸上露出了阴翳而疯狂的笑，“水清漓，你现在已经完全变成你曾厌恶的样子了，哈哈哈哈……”</P>

“杀了你，阿默就会自由，杀了你，阿默就会好好活着！”水清漓眸眼轻抬，讻狂的灰暗与混乱在他的眼中，令天地变色。</P>

但在这一刻，这一切都被那想要让阿默自由活着的执念压制。</P>

他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杀了水凌月！</P>

剑刃抬起，水清漓根本听不进去水凌月的嘲讽。</P>

玲珑漓如同离弦之箭，霎时脱手而出，奔若雷霆。</P>

“噗呲——”</P>

腹部被洞穿，水凌月却依旧在狂笑，“哈哈哈哈……水清漓，你以为杀了现在的我，就可以改变你已经被影响的事实吗？”</P>

“不好好待在净水湖底，强制出现在这里，只会加速你的异变，杀我，也不过是徒劳。”</P>

“更何况，杀我亦是杀你自己！”</P>

水凌月话落时，水清漓的身上出现了与水凌月一样的伤口。</P>

能量在溢散，水清漓的脸色毫无变化，他已经感觉不到伤痛。</P>

指尖轻点，玲珑漓回转，再次刺向水凌月，他的话阴沉混乱，“杀！杀了你！阿默是自由的！”</P>

“啪……”</P>

一只柔软细腻的小手从旁边伸出，抓住了水清漓的手，卸掉了他的术法。</P>

水清漓脸上阴鸷恶毒的神情一滞，几乎是想也不想的侧身，面向另一边，任由自己的手被抓住。</P>

“小默儿，你应该好好看看他现在的样子，跟我在一起才是你最好的选择，他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疯子！”</P>

水凌月看着王默抓住的手，只觉得碍眼得很，开始疯狂黑水清漓，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P>

王默的神情有些一言难尽，沉吟了一下，道：“你受伤他也受伤，同样的道理，你是他，他亦是你，精分很好玩吗？”</P>

水凌月任由自己身上的能量溢散，身形变得飘渺，面色阴沉，“小默儿，我说过了，我不是他！”</P>

“我要消散了，小默儿，等我，下一次，我就可以彻底拥有你。”</P>

水凌月的眼神之中，满是势在必得的决心，话落，他就消失在了原地。</P>

同时，娇默阁开始晃动，空间不稳，随时都要坍塌。</P>

黑暗笼罩世界，王默抓住水清漓的手一顿，转身从身后搂住了水清漓的腰，声音冰冰凉凉，“你要离开？”</P>

水清漓身体僵住，没有说话，指尖的术法却停了下来。</P>

白枳的灯光照耀，王默又回到了站台，只是这一次，她从身后抱住了水清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