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怀里掏出自己的那块玉佩放到阮大儒面前让他辨认。</P>
阮大儒往前倾了倾身子,小心翼翼拿在手中端详,看着跟当初那块相差无几的玉佩很是肯定的点点头。</P>
“就是这种,微臣不会记错。”</P>
两人闻言松了一口气。</P>
不是身份铭牌就好。</P>
看着阮大儒脸上的沉痛,两人心中又都有了不好的预感。</P>
“路定三年前便去了,路宽也因要为父守孝,才没继续外出找那孩子,朝廷政令下达后,路宽便自荐为师,重开官学。”</P>
说到重开官学,阮大儒面上闪过一抹心虚,却很快消失不见。</P>
“还请陛下恕罪,微臣忙于筹备捐献给朝廷的六十万两白银,因而疏忽了对家中子弟管教,这才让他们起了矛盾......说起来,路宽那孩子也是微臣亲眼看着长大的,自小就同微臣亲子一般,家中孩子们一起打打闹闹也很是正常,都是兄弟,闹归闹,却不会动真格的。”</P>
千舟和颜若没吭声,只静静的看着他编。</P>
要不说老狐狸脸皮贼厚呢!人还真就脸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忽悠。</P>
“此次官学重开,也确实是乘风考虑不周,本意是想看看路宽能够做到哪一步,并非故意为难,更不是有意同陛下作对,微臣知道后已经狠狠训斥过他,他也深刻反省过了,晚些时候就去亲自登门道歉求得路宽原谅,兄弟归兄弟,政令是政令,不能拿着政令当玩笑。”</P>
得嘞!好话让他一个人说尽了,他们还有什么说的?</P>
施施然的站起身,颜若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P>
“既如此,朕就不过多掺和阮卿家中事了。”</P>
阮大儒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落了地,起身恭敬拜道:“谢主隆恩。”</P>
颜若摆手,似笑非笑看他。</P>
“只是朕与皇夫此行乃微服私访,还望阮卿保守秘密!另外,我们等你好消息哦!”</P>
千舟也给了他一个你懂,我懂的眼神,转身打开房门,两人相携离开。</P>
“恭送陛下,恭送皇夫。”</P>
房门被再次关上,屋内一片寂静,幽幽烛光照映下,阮大儒腿一软,跌坐在软垫上,浑身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P>
心中再次庆幸,路遥,又救了他一命!</P>
这都是夫人给他留下的善果。</P>
屋外,天色已黑,见两人出来,历秋和从梦赶紧上前,上下打量一番,确定两人安然无恙,这才放下心来。</P>
千舟看向旁边一脸纠结的阮乘风凉凉道:“不劳烦阮家主相送,我们自行回去便是。”</P>
说完,便牵起颜若的手向外走去,历秋和从梦赶紧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