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北河喘息着，似乎已经痛得晕了过去。</P>

白亚兴替林北河注射完麻醉剂，又用镇静剂让他安稳睡去。</P>

他站起身来对萧莫予道：“我去研究一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减轻他的痛苦。”</P>

“嗯。”萧莫予点头，“辛苦您了。”</P>

“不必客气。”白亚兴微微颔首，转身离开。</P>

待屋内只余下萧莫予和林北河时，萧莫予看着病床上的林北河，眼圈泛红，他小心翼翼地抱起林北河，放到床上，盖上薄毯，然后退出门外守候。</P>

半晌之后，林北河幽幽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房间中。</P>

他愣怔半晌，忽然感觉腹部一阵剧痛传来。</P>

“唔……”林北河闷哼一声，皱眉捂住腹部，“该死……”</P>

林北河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步履走进浴室。</P>

镜子前，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庞惨白无比，他的眼眸中充斥着暴戾的血丝，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P>

林北河的表情狰狞而痛苦，他双手撑着洗漱台，艰难喘息，腹部越来越痛，像刀绞般剧烈。</P>

“啊……”林北河惨叫出声，额头布满汗水，他弯腰弓背，双腿打颤，痛苦难当。</P>

他咬牙忍住疼痛，扶着墙壁慢慢挪到洗漱池边，从容地拧开水龙头，掬水拍在自己的脸上。</P>

凉意顺着肌肤流遍四肢百骸，让他舒服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他并没有因此感到轻松，反而更加痛苦，仿佛每一寸皮肤、骨骼、筋脉乃至于灵魂都处在刀山火海之中煎熬着，那种痛不欲生的滋味，令他窒息。</P>

林北河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他不想再看见镜子里那张苍白憔悴的面孔，他怕自己会因此崩溃，会哭泣，会妥协，甚至做出疯癫举动。</P>

林北河努力调整自己的心态，他深吸一口气，将胸腔中那股翻滚的怒意压制下去，然后拿起毛巾擦干净脸颊。</P>

“北河，北河，你怎么了？”萧莫予闻讯冲进卫生间，他连忙将林北河扶到床上，慌乱道，“你哪儿痛？告诉我！”</P>

林北河强忍着剧痛淡淡道：“我没事，你很希望我有事吗？”</P>

“我不希望你有事。”萧莫予握着林北河的手，柔声道，“我们以后还要结婚，等你痊愈之后我们就结婚怎么样？”</P>

“是吗？”林北河笑了，“原来我这么重要啊？”</P>

萧莫予认真道：“当然。”</P>

林北河低垂眼帘，他抬起手摸向萧莫予的侧脸，语调阴沉：“你是真的想和我结婚的话，那就结婚吧。”</P>

萧莫予眼眶一酸，险些落下泪来。</P>

他抿紧唇，哑声道：“北河，谢谢你。”</P>

林北河勾起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缓缓靠近萧莫予，突然扣住他的脖颈，猛地将萧莫予摁倒在床上，冷冰冰道：“那如果我死了，你和谁结婚呢？”</P>

萧莫予瞪大双眼，呼吸困难，他艰难道：“北河……你不会死的。”</P>

林北河眼底的猩红褪去，他盯着萧莫予的眼睛，冷漠道：“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不会心软的。”</P>

“咳咳……北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