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笔：“......”</P>

杨宁似乎是发现自己有些难为这笨蛋钢笔了，于是非常善解人意地不再折腾这钢笔了。</P>

当啷！</P>

钢笔奋笔疾书签下那两个笔走龙蛇、杀意盎然的字，落在书桌上轱辘辘无力地自动滚动起来。</P>

杨宁伸手在那文件上一抚，抹去其中杀意只留字迹，说：“这才写了几个字你就不行了？”</P>

“还仙灵呢，比普通的钢笔都不如。”</P>

钢笔：“......”</P>

嘲讽完钢笔，杨宁对着店门外招了招手，说：“进来吧。”</P>

之前坐在停车场车里，用望远镜时刻关注着杨宁店里动静的齐勉见店里其他客人离开，早早地就在店门口等着。</P>

听到杨宁招呼，他立刻走入店内，将第二份文件放在杨宁书桌上。</P>

“这是您吩咐的让彻查、清理涉及丁悦、刘文星事件的命令文件。”</P>

之前已经签的一份，是中州特管局人事调动的命令，也就是保下李白、曹明亮那些人的命令文件。</P>

杨宁看着齐勉递上来的第二份文件，看着他说：“我以前使唤特管局，可是不需要签字的。”</P>

齐勉低头说道：“您看哈，那些来您店里请灵娃的人，其实您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的生辰八字，可您还是会让他们自己写一下，这是什么道理呢？”</P>

杨宁随口说道：“仪式感。”</P>

齐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还得是您！在这一点上我绝对支持您，凡事总得有点仪式感！”</P>

杨宁：“......”</P>

敲了一下桌子，杨宁对那在桌子上滚来滚去的钢笔说：“起来，再签一个。”</P>

钢笔：“......”</P>

钢笔来回滚着，一副犯懒不想动的样子。</P>

杨宁：“不签上墙。”</P>

嗖——</P>

钢笔忽然打了个旋跃起，唰唰几笔在那第二份文件上也签下字。</P>

将两份文件交给齐勉，杨宁淡声吩咐道：“去办吧，以后没事别来烦我，有事更别来。”</P>

齐勉激动无比地接过两份文件，“一定、一定！”</P>

“那、我就先走了？”</P>

“嗯。”</P>

齐勉转身，眼里眼泪都快下来了。</P>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停车场的，直到副驾上的韩奕碰了碰他的胳膊，他才反应过来。</P>

拿着手里两份文件，指着上边杨宁的签名，齐勉脸上老泪纵横地同韩奕说：“射箭的！”</P>

“就凭这份功绩，以后、以后......”</P>

“以后我老齐家配享太庙！”</P>

......</P>

步行街另一头。</P>

罗斯家族的代表沃伦，缓缓向前走消化着肚子里的食物。</P>

没走多远，在他面前，雨夜的步行街中撑起一把黑色的大伞。</P>

伞下，面色苍白的科里森如同一具僵尸一样站在那一动不动。</P>

“沃伦先生，或许，我们该谈一谈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