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一眼真诚地看着床边的小女人,“别哭了,我本意是不让你伤心心疼,结果还是让你伤心心疼了,你一哭,我感觉我伤口都疼起来了。”</P>
沈漫吸了吸鼻子,止住了眼泪。</P>
明知道他在哄她,但他一说疼,她什么都不敢做了。</P>
“很疼吗?”</P>
严屿川嗓音嘶哑的笑道:“也没有很疼,疼的时候想想老婆,心里一美,就不怎么疼了。”</P>
“别说了!”沈漫被他的软话逗笑,看着他干枯发白的唇瓣,“嘴巴都干了,要不要喝水?”</P>
严屿川喉结滚了滚,转头朝病房门口看了眼:“漫漫去把房门反锁一下。”</P>
“要做什么?”沈漫虽然疑惑,但第一时间还是起身去把病房门反锁。</P>
刚走回来,便听见严屿川嘶哑尴尬地说道:“我快憋死了!”</P>
“咻——”</P>
一辆飞速的高铁从脑子里碾了过去。</P>
沈漫背脊一僵,小脸顿时爆热娇羞起来,羞涩地看着他:“严屿川,你都伤成什么样子了……”</P>
可以急,但也不用这么急吧?</P>
看着沈漫的反应,严屿川岔气地咳了两声,一时也有点佩服他老婆的脑洞:“老婆,我快被尿憋死了,虽然那方面也想,但没有这个迫切。”</P>
“我……”沈漫脑子嗡嗡响,她尴尬地避开他幽深的黑眸,脚趾抓地:“我怎么帮你?”</P>
严屿川咳了声,尴尬道:“病床下边有卧床专用的尿壶,老婆你帮我。”</P>
沈漫弯腰便看到病床下边的设备。</P>
她拿起来,眼尖很快就看到东西尺寸上的xL号。</P>
“……”</P>
“老婆,快点。”严屿川低吟道。</P>
其实他就是被尿憋醒的,看着沈漫哭还忍着尿意哄了老婆一会儿,这会儿是真的到了忍耐的极限。</P>
沈漫红着脸掀开他身上的被子,虽然不是没见过,但太阳没下山,这么光天日下确实头一次见。</P>
……</P>
五分钟后,沈漫洗完手从卫生间出来。</P>
严屿川视线从窗外的晚霞挪开,严太太脸上的娇羞红晕在他眼里比日落晚霞还要漂亮。</P>
小女人温婉的坐在病床边,拿着棉签沾湿他的唇瓣:“你就是因为上厕所不方便,所以把自己渴的嘴巴起皮?”</P>
严屿川抿了抿唇,鲜少看见他硬朗的脸颊上浮现起红晕:“羞于让护士帮忙,所以只能趁徐毕他们过来的时候上厕所,所以干脆就少喝点水。”</P>
沈漫略带责备地看着他:“为什么不告诉我?每次我有困难,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我相信你一定会帮我、会陪在我身边。”</P>
“但你呢,你遇到难事,最想瞒着的人就是我,是觉得我不能和你患难与共,还是觉得我会拖了你的后腿……”</P>
“漫漫,我不是这个意思。”严屿川急忙辩解道:“我是担心你害怕,怕你哭,怕你日后每一天都提醒吊胆的担心我。”</P>
男人黑眸紧张的沉了半分。</P>
他更怕沈漫忍受不了这种提心吊胆的日子,选择离他而去。</P>
如今,他接受不了没有沈漫做妻子的后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