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虽然去世已有十几年，但她说的故事，我大都还记得。</P>

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互换，我说给你听，你说给我听。”</P>

“好呀。我的奶奶今年八十岁了。人老了，就像老旧的机器，说不定哪一天，机器就突然停止运转了。</P>

为了能将奶奶说的故事保存下来，每次回家，我都缠着她，让她讲故事给我听，我呢，则录音。</P>

如果有一天，奶奶驾鹤西游，我还可以再重温奶奶的故事。”</P>

两个人都聊得意犹未尽，但夜深了，到了睡觉时间。</P>

夏末去了次卧室。</P>

李恨水则睡沙发。</P>

睡得很香。</P>

醒来时，天已蒙蒙亮。</P>

发现盖在身上的不是大衣，而是被子，再一看，还是在沙发上。</P>

一定是有人抱了一床被子帮他盖了。</P>

看被子颜色，是主卧室床上的。</P>

很显然，是夜里洪伊妍抱来被子给他盖上的。</P>

起床一看，夏末和潘月娥还在熟睡中。</P>

洪伊妍已经起床了，正在卧室里练形体。</P>

“洪总，谢谢你！”</P>

“谢我？”洪伊妍一愣。</P>

“被子呀！”</P>

“哦，夜里上洗手间，看你睡在沙发上，身上盖着大衣，就抱了一床被子给你。</P>

我则将另一床被子折叠，既当盖被，又当垫被。</P>

对了，夏末和月娥还没醒吧？”</P>

“没有。”</P>

“我们还是早点走，否则，有人看到会说闲话。”</P>

“其实也没什么。”李恨水心中想，如果只有洪伊妍一人，别人看到会联想，但三个女人一道，别人就不会联想了。</P>

有人能日御三女吗？</P>

“李书记，稍后我们几个先回酒店吃早饭，然后上午去看现场，是吗？”</P>

“是的。希望能给洪总留下好印象。”</P>

“李书记，如果你一直在寿口工作，项目哪怕不赚钱，甚至亏损，我也愿意投资，就当是帮助朋友。</P>

但说不定你哪天就调走了。这样吧，书面合同还是该怎样就怎样，私下里我给你返还。”</P>

“给我返还？变相行贿？”</P>

洪伊妍笑道：“李书记，这不是潜规则吗？”</P>

李恨水正色道：“洪总，作为朋友，我得提醒你，不要搞这一套，否则，如果秋后算账，会很麻烦。”</P>

洪伊妍苦笑：“潜规则，都是如此。民企是这样，国企也是这样。</P>

说实话，投资这么多项目，绝大多数地方，都要行贿，不行贿他们也会索贿。要不然，他们就找各种理由刁难你。</P>

先想方设法将你哄过去投资，合同一签订，有的官员就动坏心思搞钱。没办法，企业难做。”</P>

李恨水说：“在寿口，决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如果投资寿口，有任何人吃拿卡要，直接找我。”</P>

洪伊妍笑道：“但问题是，说不定哪一天，你就离开寿口了。”</P>

这时候，李恨水接到包强生电话，说就在刚才，高河大桥突然垮塌，伤亡不明。</P>

高河大桥投资几千万，去年底才建成，不到一年时间，就垮塌，这不是豆腐渣工程，又是什么？</P>

李恨水忧心如焚，担心人员伤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