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峥能感受到她眼里释放出来的愧疚,涌上来的浓烈在挣扎间被另一种情绪给压下去。</P>
“我要的从来都不是道歉。”</P>
池哩再次看向他,对上那双犀利的眼眸,她轻声道:“那你想要什么?”</P>
她不是都老实给他做了这么久的金丝雀了吗?</P>
祁砚峥亲了下她的眼皮,一言不发的摸了下她的头。</P>
接着,起身下了床。</P>
池哩半坐起身,看着他进去了浴室,她收回视线,拽紧薄毯的手松开。</P>
系统:“倒计时两天了。”</P>
池哩:“哎...”</P>
她满脸愁容,这些天她也有在乌廉那里套出一点关于宴会的消息,但他也不肯多说,现在目前就是怎么装作不经意的提起,让他心里不生疑。</P>
否则,计划才刚开头就被发现,她得崩溃,毕竟心心念念这么久。</P>
系统蹦跶着到她面前,“好奇再问一下,你现在对男主是什么情感呀?”</P>
听到这个问题,池哩脑海有短暂的空白,正常人被困在一座岛上都会疯,会恨。</P>
但她对祁砚峥,也说不上恨,站在祁砚峥的角度,是她抛弃羞辱玩弄他一通。</P>
如果当初没有那些事,祁砚峥也不会是现在这样。</P>
她的做法是无可奈何的,可在他眼里就是错的。</P>
很复杂,她不恨也不爱,只是想尽快摆脱他就好了。</P>
她错一次,他也错一次。</P>
从此,各自生欢。</P>
失神之际,男人从浴室里出来了,换了一件家居服。</P>
额角的发丝未干,几缕遮落在鼻梁,凌乱中不挡与生俱来的矜贵气息,湿发配上家居服,冰凉化为难得一见的慵懒。</P>
他低头半阖眸,站在阳光缝隙中,丝缕金光给侧脸镀上暖色,冷白调的锁骨滚落下一颗水珠,愈发性感撩人。</P>
池哩有一瞬间看呆了,眨巴下眼睛,看着他一步步朝她走近。</P>
直到她被抱起,闻着他身上清淡的气味,冰凉凉的还挺舒心。</P>
祁砚峥照往常一样将毛巾铺到洗漱台上,就要给女孩刷牙洗脸。</P>
池哩眼睛蒙上了热毛巾,蒸了一会才移开,不得不承认,祁砚峥伺候人起来还算舒服的,她可耻有点享受是怎么回事?</P>
摇下头,甩掉脑袋里的那些念头。</P>
摆烂久了,是真打算被养废了是吧,池哩哩,他是在害你,清醒清醒!</P>
洗漱完就到了换衣服的阶段,按往常来说池哩可能就坦然的随祁砚峥去了。</P>
可是一别一周,突然就,陌生起来,就...不太好意思了。</P>
主要是男人手里拿着一条裙子走了进来,手里握着的布料柔软到在他粗粝的掌心,有种一撕就破的错觉。</P>
如同此刻祁砚峥看她的眼神,实在说不上清明,赤裸的像是已经把她给剥光了,阴森森的令人害怕。</P>
池哩缩回床头,脚上的链子已经被解开了,两条腿往上缩成一团,一时间都忘记了穿的是裙子。</P>
等她发现男人的眼神不太对劲的时候,赶紧用枕头压住,另一个丢向他,臭骂,“流氓。”</P>
枕头被他接过丢回了床上,弯腰伸出罪恶的手,轻而易举的握住她的脚踝往下一点点带到怀里,巨大的阴影笼罩,让她避无可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