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事实这样,但世人眼中就是如此,就算你能让天界覆灭,可你还是难改悠悠之口。他们从未善待过魔族,妖族,在他们眼里,妖魔就是邪,无法改观。”墨临的眼睛充斥着泪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自己都顺应着那愚昧的灵魂,认为自己无比卑微了。
“你要有多大的能力才足以选择是仙是魔是鬼还是妖,如若是自甘堕落自当是谁都救不了你,坠入魔道如何,不被世人接受又如何,难不成就要跳进冰川一味躲避吗?!”璟笙顿时心中燃起一阵怒火。他恼她不相信他,他恼她不相信她自己,他更恼她什么都不顾跳入冰川懦弱逃避。
南墨临无言,起身欲走却被璟笙一把钳住手腕。
“如果我像你所说一样,收受魔君救命之恩又返天宫过我的自在生活,敢问六界要如何议论,难道这就能封住那些嘴了吗?然后我要怎么做?躲进云天湖此生不见人吗!”璟笙最恨的就是南墨临不爱自己,也不许别人爱的这副样子,他只能看着她受罪,偏偏什么都做不了。
墨临手腕一甩,挣开璟笙的手:“你自然有你的想法,既然这样又何必问我诸多问题,你只认为你是对的,可曾想过他人感受。”
璟笙一下僵住了,负罪感涌上,囚禁她,欺骗她,对她挚爱之人拔剑,这往事种种是否都是错的。
“你是对的,你如此坚信自己是对的,那我说的话你又何苦去听。”南墨临的记忆像是在一刻准备全部苏醒,轰炸般的充斥着这个脑袋:“啊…”。冰川,云天湖,乾吟剑,轰的一下:“噗…”一口鲜血。
璟笙伸出手臂,将南墨临揽进怀里:“墨临,南墨临。”
南墨临昏睡过去,璟笙看着她的双眼渐渐合起来,抬手公主抱将她平躺在床上。转身欲要去叫药灵。
“虞尘。”南墨临在昏睡中喊出了这个名字。
这名字在璟笙听来异常刺耳,两个字如同两把剑刃刺进心口,手不停的颤抖:“南墨临,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可知等你千年的是谁。”一句话不过二十几个字,他讲出来的却是字字沙哑,句句锥心。
在床榻上的墨临眉心紧锁,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双手紧紧攥着衣袖,指甲都将要穿透掌心一般。:“苏虞尘,啊……”墨临哭喊的撕心裂肺,全身一下子开始闪着微光,被冰封的灵力好像是将要苏醒一般。那记忆好似是洪水猛兽要把南墨临吞噬:“救我,虞尘,啊…我恨你,啊…。”
璟笙终是不忍在继续听她喊别人的名字,离开祁晟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