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大学梦圆(2 / 2)

手执一本书和同桌赶往租赁房,不想被一群朋友拽拉进一家排挡。”一首散文的灵感看来是要被酒精烧掉了。也罢,既来之,则安之,就让自己尽情喝吧。“欧阳雨是这么想的。

席间,觥筹交错,没有人引起欧阳雨的注意,也许他的心早已经麻木了。能喝的名气早已远播,来回一圈的敬酒是无法避免的了,他没有刻意注意些什么,世事那时在他眼中或许早已淡然。

也就是那一次他认识了秦小雪,也许是他一生中不可多得的一份精神支柱。几次举杯间,她未能给欧阳雨留下多深的印象,因为她并不出众,他也不会刻意注意什么,只知道她叫秦小雪,大大的眼睛,双眼皮,嘟嘟的嘴巴活脱脱孩子般可爱,头发不长,扎成个小辫子束在脑后,微挺的鼻梁,一米左右的个子,身材算不了魔鬼,但挺有致,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散席后,带着几分醉意雨回来租赁房,倒在床上大喊声“明天又该是个好天气”后便睡去了。每次醉后他都会对自己说这么句自己都不懂的话。

第二天课间,欧阳雨扒在教室走廊的阳台上,微眯的双眼,享受着初夏的阳光。隔壁班的两个朋友过来告诉他秦小雪现在摆脱不了一个男生的纠缠,想找个可靠的肩膀,而欧阳雨是最佳的人选。雨茫然,由于不了解,他试着理清自己的思绪,却怎么也拗不过自己的义气,给秦小雪写了封淡淡的所谓情书,但秦小雪给他的只有贬斥。他压抑不了内心的气愤,当即,挥笔为自己辩解了一番,想从她那里讨个说法。也许是她觉得他和真诚的,因为欧阳雨的朋友都知道他的好和义气,她口气异常委婉了,她试着让他去接触她。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许是处于义气的冲动,也许是觉得有保护朋友的责任,也许……他还是试着去接触她。

以后的日子犹如白开水一样平淡无味,相处的时光就应该这样平淡,欧阳雨始终认为平平淡淡才叫真,只要以一颗平淡的心对待一切,善待一切应该善待的人,自己觉得也就够了。

渐渐的,欧阳雨觉得小雪真的很好,至少人是阳光而真诚的,虽然平时很孩子气,但每个女孩子都会这样。唯一值得雨欣慰的应该是让小雪摆脱了纠缠,开始了自由的生活,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如此能力,只知道自己从来没找个那个男生一次,可能是平时喜欢混在所谓“黑势力”中的缘故吧,但不管怎么说,小雪自由了便是他的一点欣慰。

人就是这么奇怪,相处的时间里,感受也会发生微妙的变化,倾注了些须,也许真得因为有了感觉,但雨始终没有忘记自己的初衷,也没忘记小雪所说的”我们的希望不大。“又是一个情人节,花店里时不时走出一位手持玫瑰的男孩或者男人,欧阳雨应该也悸动了,觉得自己是喜欢上小雪了,偷偷跑到花店买了一朵,忐忑了一个下午和晚上,晚自习散学后,他匆匆的跑到校门口,等待小雪的出现,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何来勇气在千百双眼睛的注视下手持玫瑰等待。

小雪出现的时候,欧阳雨冲上前去,一把拉起他的手就走,小雪则茫然不知所措的跟着他的步伐,“送给你的。”说着欧阳雨把玫瑰递到了小雪的面前。

“我?…”小雪满脸通红,却不知该不该接过玫瑰。

“恩。你拿着吧!我走了,再见。”“欧阳雨把那朵玫瑰塞在小雪的手走后,掉头就走。

“谢谢!”小雪回过神时,才发现欧阳雨已经离她几米远了,但她还是朝欧阳雨喊了句。

相安无事的过着该过的日子,雨和小雪成了令人羡慕的一对,雨用自己一如既往的热情来灌注这这段恋情,每天尽自己的全力逗小雪开心,小雪应该是真的被雨感动了,知道怎么样去关心他,开导他,勉励他,让他学会自信和奋斗,但就是从来不说她爱雨,雨也没勉强她什么,两个人这样相互依赖地学着怎样去包容和理解。

相处的时日,磕碰总在所难免,欧阳雨本就是个自制力不强的人,一次逃课几天没到学校,小雪慌了,她没有办法阻止雨的固执,因为她知道他的顽固和任性,更清楚发生在雨身上的变化缘于他前不久经历的那场家庭变故,她相信雨是真的受不了了,她找到了他所有的好友,奈何,欧阳雨根本不给他们面见。

几天后,欧阳雨不知是良心发现,还是怎么了,出奇的来到学校上完了晚自习,但他明了小雪他还是放不下。放学后,欧阳雨低垂着头心不在焉的走着路,来到校门口时,一抬头,看见小雪傻傻的站在那里满眼泪水却笑着向他跑来,欧阳雨鼻子酸酸的,但没有哭,而是拉着小雪的手向她家的方向走去。

快到小雪家的时候,小雪突然停出脚步扑到雨的怀中哭了起来“答应我重新振作起来,就算全世界将你遗弃了,你至少还有我啊。我不想你再这样下去,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答应我,不要再苦自己,不要再消沉下去,好吗?”雨没有说什么,只是握紧了小雪的手,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好,我们勾手指,谁说话不算就是小狗。”说着小雪破涕为笑,伸出她的小指。雨也伸出伸出小指,同时逝去的笑容也回到了他的脸上。

“不要忘了你的朋友都在宿舍等你呢。”小雪坏笑着说。

“啊,够坏的,怕你自己制服不了我,想使用暴力。”雨边说边伸手去捏小雪的脸蛋。

“现在知道太晚了,哈哈”小雪说完向自家的门前跑去,而后又回过头来冲雨说了句“快回去吧。”……

欧阳雨不清楚自己是不是明白了事理,但他不再想让小雪伤心,也真心想珍惜他的小雪了。人虽贪玩,但已过分,就算是上课睡觉,他也会每天到校。人说他收敛了许多,他总是淡淡的笑道“我可不想让我的爱人和我吵。”

高考临近,每个人心情都烦烦的,自然包括小雪和雨,高考过后,两个人的命运又将如何。生活不相信眼泪,更不相信永久的承诺。小雪每每都会对雨说:“我只想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就用心对我一天,这样就够了,我不是一个只想听甜言蜜语的人,确切的说我不相信,我只想你关心我,爱护我,珍惜我,我只在乎这些。”每次雨总会握紧小雪的手坚定地点点头。

放榜的日子到了,雨明了自己可以走个本科了,因为凌南学院不会拒绝他这个分数的考生。小雪没有达本科线。雨多少有点内疚,觉得欠小雪的太多太多了,他想将自己的喜欢和她分享,因为他的成功一般应归属于她,但雨更明白他不能如此,因为小雪会伤心,而他又不愿看见小雪伤心,此时他唯一能做的只有尽全力去抚慰他的小雪。

来到瑞松前,欧阳雨去烟城去看小雪。两个人又漫步在古城墙上。无风的夜,更让人烦躁,小雪漫不经心的踢着路边的石子,淡淡地对雨说“我们分手吧。”欧阳雨一把把她揽在怀中不解的看着她“为什么?”小雪逃避着雨的眼神,却在雨的怀中哭了起来“不知道,现在我对什么都没信心了,我不想失去你,但又怕失去你,我很矛盾,我们还是分手吧。”欧阳雨把小雪搂的更紧了一些“不干,我不干,我确信自己还象以前那样爱你,我不想失去你。”

“但是……”

“难道你的感觉走了吗?”

“我不知道,我怕有天会失去你,雨,不要离开我,真的。”

“傻孩子,我不会离开你的!”……

那一夜,无雨,欧阳雨的肩膀却未曾干过……

风,凉爽的风,吹醒了欧阳雨的沉思,时间确实不早了,他转过身朝学校的方向走去。回到寝室,寒暄几句,雨便爬上床铺,酣然睡去了,这一天他想的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