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传弟子的优先选择权,在众弟子的围观中落下帷幕,景晨代表青云峰争取到了优胜,而谢陵江也如愿以偿为青云峰添加了两名女弟子,李轶湘、兰楚。
两人年纪都不大,与婉儿相仿,在参与了两人的拜师仪式之后,景晨便回到了小院,三日后,谢陵江将会带领他与其他三位师姐一同进入云梦幻境,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服下宗主谬不平赠与他的丹药,百玄丹。
景晨之前曾在藏经阁中看到过,此丹药虽然只是三品,但因为炼制其所需要的两种灵药已经绝迹,所以在市面上基本上已经看不到。
虽然只对炼气境的修士有用,但这对于此时迫切需要提升实力的景晨而言,也可谓是弥足珍贵。
丹药入腹,精纯的药力与磅礴的能量迅速在体内扩散,顺着他的经脉血液蔓延至全身,而那其中蕴含的药力像是有自我意识一般,在其体内流淌一周之后,迅速向着他的经脉汇聚,开始滋养改造,使其经脉原本蜕变向脉络的速度,在以肉眼可见的成效极速增加......
外界,南土,一处不知掩藏在何处的地下宫殿之中,一个满面皱纹,头发花白的老者出现在大殿之外,两道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下的身影当即飞落至其身前,手持长剑指着老者眉心厉声问道:“来者何人!”
“陈峰!速速带我去见堂主,我有要事禀告!”老者同样厉声说道,丝毫没有畏惧眼前的长剑。
“你当真是陈长老?可有依据证明你的身份?”
一名黑袍人再次问道,在他的印象中,陈长老应该是中年模样,怎么可能会是这样一个看似垂危的老者,而且他的周身没有丝毫的修为波动。
“带他进来!”
就在这时,大殿之内传来一个威严浑厚的声音,让这两位黑袍人的身体猛然一颤,不敢怠慢,立即架着老者的双臂,飞入大殿之中。
“堂主,救我。”
昏暗的大殿之中火光通明,陈峰方才落下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祈求道。
“先起来吧,说说怎么回事。”
高台之上,一个戴着黑色红纹面罩,斜靠在座椅上的人淡淡开口道,此人便是陈峰口中的堂主。
“是,堂主。”
陈峰缓缓起身,再次说道:“数月前,我本已成功进入落云宗,抓获那道根拥有者景晨,并且逃离了其宗门内强者的追捕。
可就在我从事先准备好的传送阵出来之后,遇到了落云宗宗主谬不平。
此人自称实力比情报中高出太多,已经快要抵达合体境,属下不敌,被其击破元婴。
而景晨也被其成功救获。”
“也就是说任务失败了,你的身份也暴露了?”
“是的堂主。”
“行了,你下去吧,我自有安排。”
闻言,陈峰也不敢怠慢,躬身施了一礼之后便转身离开了大殿。
可他才走出没多久,殿外便传来了一声惨叫。
陈峰,陨。
“故意混淆时间差,延误信息,老东西,你有什么图谋呢......”
大殿内,在这位神秘的堂主低声喃喃一番后便陷入了沉静......
两日后,盘坐在床榻之上的景晨缓缓睁开双眼,握了握双拳,不禁有些惋惜,百玄丹的药效已经消耗殆尽,而他并没有如同谬不平所言的那般,提升两个小层次,修为只是从炼气七层晋升到了炼气八层。
不过即便如此,他已经知足了,最起码这也为他节省了不少修炼时间。
走出房间,他来到了南慕凌烟的小院,在那禁闭的院门前矗立良久之后,他再次回到了院中,拿出了那卷落云剑诀。
如今的他已经掌握了大多数的低阶术法,但想要让自己变的更强这些远远还不够,还需有强大的功法作为支撑。
卷轴打开,金色的文字散发出耀眼的光辉。
“小心!”
就在这时,朱焱的声音猛然在景晨脑海中响起,与此同时一团黑气猛然间从卷轴内窜出,没入景晨的眉心,直接窜进他那尚未开辟的识海之内。
“怎么了?”
景晨疑惑的问道,在金光的遮掩之下,他丝毫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常,只是感觉到一阵的刺眼。
“等会再跟你说。”
朱焱急促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不禁让景晨更是不解。
而此时在他那一片混沌雾蒙蒙的识海中,那团方才没入他眉心的黑气正在不停的乱窜,而在其身后,则是那神秘的河图在疯狂追赶。
此时的河图金光大放,还有一股强大的吸力迸发而出,与那团黑气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在盏茶时间的追逐之后,那团黑气终是没有逃脱,被河图吸入其内的空间世界,定在原地,紧接着在那神秘的空间之内,一道燃烧着烈焰,如同凤凰的身影出现在那黑气之前,张口便将那黑气吞下,“滋滋滋”的几声过后,那团黑气便被焚烧成虚无。
“这卷轴是谁给你的?”
听到朱焱质问的声音,景晨蹙眉说道:“是我师尊给我的,说是宗主让其转交给我,怎么了?”
“你们宗主?看来那个老东西也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有点听不明白?”
“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邪气吗?”
“记得啊,怎么了?你又感应到了?”
“何止是感应,我是真的见到了,应该是被封印在你手中的卷轴内,在你打开的一瞬,没入了你的眉心。”
闻言景晨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起来,连忙再次问道:“那现在呢?被你消灭了?”
“没错,想不到这方世界竟然还有邪气残留,这下你恐怕又要有危险了。”
“等等,你先把话说明白了,这邪气到底是什么东西?什么叫做有邪气残留我就有危险了?”
对于邪气这两个字,景晨在上一次听到朱焱提起的时候就很是好奇,不过对方没说,他也没有过问,但再次听到着个词,他能感觉到朱焱口中所谓的邪气,和他所了解的西荒的邪修有着明显不同。
“算了,就和你说说吧,所谓邪气,是远古时期宇外生灵所遗留下的产物,可以蛊惑人心,操控其意志,甚至让其堕落成为邪物,人人得而诛之。”
听到朱焱的解释,景晨顿时陷入了沉默,片刻后再次问道:“若是按照你的意思说,宗主想要害我?可若当真如此,他为何不选择直接动手?”
“那就不知道了,反正跟邪气扯上关系,肯定没有好事,或许是因为你现在的实力太渣,派不上什么用场。”
“实力太渣?拔苗助长吗?”
景晨手指轻敲桌面,开始回想当初谬不平对自己说过的话和做过的事。
从让自己回报宗门开始,到赐予功法丹药,再到后来亲自出手将自己解救于危难,还有他一系列的安排……
倘若这一切看似合理的重点培养关照,都是谬不平的阴谋……
一瞬之间,景晨就感觉自己像是被囚禁在牢笼里的小白鼠,而笼罩之外则是一直盯着自己的凶兽猛禽,一颗心直接沉入了谷底。
倘若谬不平真的打算对自己做点什么?那自己又该怎么办?告诉师尊吗?
可谬不平的表面功夫做的那么好,没有证据,师尊怎么会相信自己的猜测之词?
一次委托,一次传唤,这足以证明师尊对谬不平的信任。
夺舍?
他应该没必要如此,夺舍之后他的实力也会下降,即便想要恢复实力,那也需要大量的时间,有外界的威胁存在,他应该不会冒这个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