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酒后断片,我早上醒来看到末嫣身上满是痕迹的躺在我身边,床单上还有血迹……”
回忆痛苦不堪。
薄倾墨痛不欲生的用力抓弄满头白发:“上一次我喝醉酒抵不住初棠的刻意诱惑,横冲直撞,险些做掉孩子。这次又是因为喝酒,我真该死!”
出乎沈晏舟预料的起因:“我记得你酒量不差,别急,我相信你不是借酒耍疯的人。”
而且,自从初棠怀孕后,倾墨一直吃他的药,整天清心寡欲,怎么可能被一点儿酒精影响到欲望?
其中一定有问题。
沈晏舟说:“冷静点,我联系医生过来做抽血化验。”
“你怀疑酒有问题?”
“碰碰运气。”
碍于薄倾墨的面,沈晏舟没有实话实说。
其实,季末嫣久病多年,身形枯槁,瘦成干了,穿着衣服看上去清瘦有气质,但脱掉衣服露出毫无女性美的身体,就算喝醉酒的男人,看一眼也会立马失去兴致,怎么可能直接用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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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沈晏舟走后门。
化验结果很快过来,狠狠打了他的脸:“怎么会这样?竟然所有指数都正常。”
薄倾墨最后一丝希望破碎,笑意苦涩无比,自责感更加深重:“不用查了,错在我,我对不起她们俩。”
他不是刚开荤。
那种熟悉畅快的事后感,他早上醒来有感觉到,当时就意识到昨晚一定发生了什么。
无法接受自己犯下大错,所以才跑了出来。
“这都什么事。”沈晏舟跟着焦头烂额,坐下来倒杯酒一饮而尽:“你是真不挑食。”
薄倾墨埋头喝酒。
片刻后。
沈晏舟好心提醒:“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你必须做弥补。相处13年没有擦出爱情火花,你肯定不喜欢她,至少,不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态度虔诚点,跟她道个歉,以后花钱养她一辈子,犯不着以身相许。不是因为慕初棠,纯粹是我不想你把后半生给搭进去。”
“我心里有数。”薄倾墨从来只有一个选择:“我的妻子只会是慕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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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倾墨因为喝酒过多引发胃出血住院两天,SVIp病房里有几乎闻不到的消毒水气息。
季末嫣的电话一遍接一遍打过来。
“还是不接?”沈晏舟拿起手机扫一眼:“实在不行接吧,逃避不是办法,说到底她是最大受害者。”
薄倾墨满嘴苦涩药味,唇周沥青色胡渣更长了,依旧不接。
过了好久,手机震动声音终于停止。
一道专属铃声响起。
沈晏舟瞪大眼睛反复确认几眼来电备注:“宝宝?这个人是谁?你有新欢了?”
薄倾墨眼神示意他闭嘴,接过手机,深呼吸想好措辞,眉宇展露宠溺笑容,嘶哑的嗓音瞬间变得格外温柔,却透露出几分心虚:“宝宝想我了?”
沈晏舟:“!”
这人到底是谁?
凑过去偷听。
手机传出女孩清浅幽怨的声音:“谁想你了,我就问问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
这声音……
好像慕初棠啊。
薄倾墨淡淡瞥一眼还在输液的左手背:“今晚就回去。”
“真的?”
“嗯。”
仔细听能听到慕初棠指甲抠弄桌面的细微声响,显然,她很纠结,不过声音变甜了,说明她对这个回答很满意。
娇嗔道:
“可别是乐不思蜀了。你要是今晚再不回来,就永远不用回来见我了。”
永远……
初棠知道了吗?
不。
他临走前吩咐过护卫,不准任何人靠近庄园,短时间,初棠不可能听到任何风声。
薄倾墨定定神,承诺:“我今晚赶回去抱着宝宝睡觉。”
歪腻一会儿挂断。
抑郁烦闷的负面情绪消失一大半,薄倾墨呼叫护士进来拔输液针。
“等等。”沈晏舟抓住他胳膊寻求肯定:“初棠真没死?”
“我老婆不会死。”
“艹”
好一个弥天大谎,骗过了所有人。
季末嫣要知道。
能气死。
薄倾墨沉声叮嘱:“我和末嫣的事情做好保密措施,别泄露出去,等我稳定下来,自会查清楚其中端倪。”
这两天思绪恢复清明。
三杯红酒,几口菜,能让他出门的瞬间失去意识,要么是他旧疾复发,要么是酒水饭菜有问题。
“我这边没问题。”沈晏舟轻挑眉梢:“倒是你,赶紧给季大小姐打电话让她吃避孕药。”
薄倾墨脊背猛地绷直僵硬,握拳轻捶自己额头:“该死,我忘了!”
算时间,已经过去72小时,再吃避孕药也无济于事。
沈晏舟爱莫能助的耸耸肩感叹:“你现在只能祈祷她药罐子身子骨差,不容易受孕,否则别想瞒过初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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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已经离了婚的季家夫妻,焦急的守在抢救室门外。
“到底发生了什么?不是说病治好了么,怎么又恶化了?”
辛禧蜷缩在座椅上,头埋在膝盖里小声哭泣:“对不起,对不起……”
脑海不受控制,来回反复回放那晚的画面。
她花钱找来野男人解药,谁想到药性太强,姐姐发疯似的缠住野男人不肯放开,惹得野男人兽性大发,两个人一拍即合像原始动物一样折腾了很久很久,无论她如何歇斯底里的阻止都无济于事……
等一切尘埃落定。
野男人身体虚脱晕过去,姐姐直接送进抢救室,连续抢救三天仍然处于危险阶段。
如果她当时不找野男人,直接送去医院呢?
一切就不会发生。
辛禧捂住耳朵哭出声:“是我害了姐姐……”
“哭哭哭,你都多大人了,问你话,就知道哭。”季母厉声训斥。
季父不断用季末嫣的手机打电话给薄倾墨:“还是不接,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个下病危通知书。
一个只知道哭。
还有一个直接失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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