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莺儿转过头看向窗子,她为了找东西把窗边的烛台也点上了,的确太亮了。
失策了。
沉默了会儿,余莺儿不死心地瞅了地上的果郡王两眼,开口就放了个大雷。
“奴婢和果郡王两情相悦,望皇上成全。”
话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不卑不亢。
梁上的夏刈一头磕在了柱子上,姑奶奶您要不要看看皇上黑沉的脸色再说话?
下方的几人根本没注意到这轻微的动静。
焦进只觉他的前程就要在今日断送了!他死死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奴婢?好啊!十七究竟有什么好?人人偏爱于他!
狗屁的两情相悦!这词还是他教会莺儿的!
强烈的杀气让允礼晕有所感,身子不自觉地颤动了几下。
“你们都出去。”胤禛深深吸了口气,碍眼的家伙得先赶走。
夏刈知道他、焦进、果郡王全在你们之中,飞身而下拽起果郡王消失在殿内。
焦进见状飞快关上门退守在不远处,万一皇上受伤,他也好及时喊来侍卫救驾。
“莺儿,我们谈谈。”
到嘴的鸭子飞了,余莺儿表示不怎么想谈,脚一抬就朝外走。
“嗯……”,胤禛闷哼一声,伸出的手软软地耷拉下来,显然是余莺儿一甩手给打折了。
“是皇上自己撞上来的,不关的我事!”
余莺儿停下了脚步,瞪着胤禛语气不善。她可是听焦进讲过谋害皇上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她娘是不在了,倘使父亲和家中旁的族人因她获罪,九泉之下她岂不是没脸面对祖宗了!
“不怪莺儿,是朕不小心。”
胤禛心平气和地出言安抚,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望着余莺儿,让她蓦地哑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