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亲手做生日蛋糕，为他拼命生下季沐阳，在他生病时彻夜不眠的照顾……

他们曾经那么相爱，为了对方，可以付出一切。

她知道她最喜欢郁金香，所以他给了她一片最美的郁金香海，送她最后一程……

季言澈沉痛地望着郁青稚的照片。

照片里的她笑靥如花，仿佛下一秒就会活过来一般。

可她不会了，永远都不会了。

他喉结滚动，艰难地发出一声叹息，低喃道：

“青稚，你为什么总是那么固执呢？”

“明明你预测出了下午有特级地震，为什么被抓的时候不知道向我求救呢？你宁愿被关，也不肯低头服软……”

“郁青稚，是你的固执害了你，要了你的命！”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

一旁的季沐阳，紧咬着唇，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让它们掉下来。

他听着父亲悲痛的低语，心里却充满了委屈和不满。

“妈妈……”

季沐阳吸了吸鼻子，哽咽的声音带着埋怨。

“如果不是你在网上乱说话，警察叔叔也不会那么快定你的罪。你被关也不全是我的错，我只是想让警察叔叔教育你一下，你低头认个错不就好了……”

“……是你自己害死了你自己，反正不是我的错！”

他越说越委屈，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哭声里满是对郁青稚的埋怨和对自身处境的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