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没有退路(1 / 2)

郑砚池的生父多次祈求他将学到的郑安南的技艺告诉他而遭到坚定拒绝,最后他的生父竟然威胁他如果他依旧冥顽不灵,他会对还在华国的郑安南出手!他威胁郑砚池,如果他执意坚持,那么他将看到他的养父郑安南遭遇意外。而郑砚池一开始并不相信他的生父能有这么大的能力和胆子,能够在华国动手,然而没过几天,他的生父扔给他了一个视频,当他当着郑砚池的面开始播放视频,郑砚池浑身血液都像是被冰封,他的头仿佛被人从上而下拿着巨大的锤子狠狠的砸了下去,将他砸的体无完肤!

因为,在他面前播放的竟然是,他在华国那个原本马上就要结婚的未婚妻,被浑身五花大绑蒙着眼睛口鼻的关在一个全黑的屋子里。他的未婚妻低垂着头满脸的头发凌乱而衣服也被撕破,露出的皮肤看得出来被绳子长久的捆绑而红肿,有的地方甚至还有伤口渗出血!郑砚池猛地冲到他那个生父面前,一把抓住生父的衣领大声的吼到:“你们把夏沫怎么了?!她什么都不会也不知道,你怎么敢把她绑来!她早就和我分手了,和我早就没关系了,你快放了她!放了她!!!”

他的生父只是冷冷的看着他,声音满含威胁的说:“我当然知道夏小姐和你分手了,但是你不配合我这个亲生父亲啊!要不是你总是推三阻四的拒绝我的要求,我能去委屈夏小姐来让你听话吗?!”郑砚池的生父抓着他揪着自己衣领的手,狠狠的摔开,接着他整了整自己的衣领继续说到:“所以你不要以为我是开玩笑,我之前说的话别忘了,这次是你的这个前未婚妻,下一次……可就轮到你的那个养父郑安南了!我说到做到,你再继续坚持下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我给你一晚上考虑时间,你最好明天就乖乖听话和我一起去工坊,不然的话……明天出现在你面前的可能就不是视频,而是夏小姐的某一个身体部位了!”

郑砚池呆呆的瘫坐在榻榻米上,他第一次感觉到了绝望的可怕!他以为的亲情和温暖,到头来又是变成了空欢喜,甚至,这所谓的血亲竟然对他更加的残忍可怖!一整夜,郑砚池就这么坐在榻榻米上,他的眼前不停交替出现他的未婚妻夏沫和养父郑安南的脸孔以及相处的点点滴滴,他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能够有后悔药时光机,让他能回到一切都没发生的时候,让他不要做出后悔终生的决定……

第二天,焦急的郑砚池等来了自己的生父,他的生父带来了一枚戒指,带着血的戒指!那是当年订婚他送给夏沫的戒指,这个戒指夏沫一直贴身戴着从不取下来!郑砚池颤抖着手将扔在他脚下的戒指捡了起来,上面的血迹斑斓,他的心已经疼的不能呼吸!他恶狠狠的瞪着他的父亲缓缓开口:“你对她!做了什么?!!”他的生父看着他这样像是要吃人的眼神,不屑的冷哼一声说到:“什么也没做呢,不过我昨天说过的,我们今天要听到想听的答案,不然……你就会在明天收到夏小姐的一根手指,后天,是她的胳膊,大后天,是……”

“住口!!你敢!你敢动她,我就让你永远等不到那些你费尽心机梦寐以求想要想要得到的那些秘技!”郑砚池眼睛血红的大吼:“你现在就放了她,不然我现在就将自己的手砍下来,让你再也从我这里得不到任何一件你想要得到的东西!!”说着郑砚池以几乎看不清的速度将藏在腰间的一把菜刀猛地抽出来砍向自己的左手,千钧一发之际,他的父亲竟然反应比他还快的猛地一脚将郑砚池拿着菜刀的手的那条胳膊快速踢开!咔一声清脆的骨头断裂声音,随着郑砚池身体倒向地面的动作,他手里的菜单摔在了榻榻米上,他整个人也狠狠摔落地面,他的那条胳膊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昏厥!

郑砚池疼的脸色白的吓人,嘴唇也没了血色的倒在地上两眼发黑,他被自己的父亲猛然问到一脚几乎踢的差点昏了过去,他的胳膊应该是断了,他连自己的手指头都无法动一下!就在郑砚池在剧烈的疼痛中还想挣扎着爬起来,却被他的父亲一脚再次踢翻!他的生父高高站在他面前,用一只脚用力的踩着他的脊背声音就像恶魔:“怎么,你以为剁了自己的手能能救下那个女人?!呵,异想天开,要不是看在你身上还有郑安南的那门绝技傀儡术,你以为我会大费周章陪你演那么久的过家家?你真的以为我会在乎你这个小杂种?!告诉你,乖乖听话,不然你就等着看哟在你眼前,一点一点将你那个夏小姐身上的肉和骨头全部挖掉!让你亲眼看着她多么痛苦的死在你面前!”

郑砚池疼的已经说不出话,他的全身已经没有了力气,脊背被人踩着也起不来,他拼命的想要挣脱,想要和这个魔鬼同归于尽,却只是连抓住那个人的脚腕都做不到!而他的这个生父临走时再次扔到他脸上一个带血的白色布包,郑砚池用了很久才慢慢让自己将全身剩下的力气聚集,他挣扎着半坐起来靠着墙壁将那个白布包裹的东西打开,而出现在他面前的赫然是一节被砍断的手指!

郑砚池目呲欲裂!那是夏沫的手指,是夏沫的无名指!他不会认错,因为夏沫在无名指的指甲有一块天生的胭脂色胎记,当时她还笑意盈盈的说,这一定是老天给她绑的红线,让命定之人一眼就能认出来……郑砚池目光空洞的看着带血的手指,森森的白骨从断肢的尾端冒出,他仿佛已经被打入地狱被烈火焚身,从内而外疼的几乎死去!一滴,两滴,不停的有泪水滴落在夏沫的断指上,眼泪将本来凝固在断指上的黑红色血液化开,变成了血泪,将郑砚池握着断指的手心慢慢染红……

当郑砚池生父再次来到他面前,依旧抱着断指坐在原地一天一夜的郑砚池已经狼狈憔悴的像个死人,短短两天他整个人滴水未进瘦的几乎只有骨头,脸色蜡黄发青,除了眼睛布满红血丝,他的被踢断的胳膊也没有任何治疗,就像个僵尸一样靠坐在墙壁庞目光涣散。他的生父蹲下身,狠狠掐着他的下巴再次问到:“想清楚了吗?是死守着你那些没用的道义承诺,还是要你心上人的命?选好了吗?”

郑砚池任死死瞪着面前和自己相貌极为相似却又让他无比恶心憎恨的生父,他终于还是在长久的沉默后沙哑着开口:“……你想要什么,我全都,告诉你……但是,你要放了她!立刻给她治疗,将她送回国!立刻就去办!否则,我这次没有剁掉手,下一次,我就砍向自己的脖子!我让你什么,也!得!不?到!”也许是郑砚池眼里的决绝让他的生父让步,也或许他终于松口答应了他,他的生父站起身,当着他的面打了电话,他对着电话说将夏小姐的手指伤口仔细治疗,然后送夏小姐回国。打完电话,郑砚池的生父垂下头对他说:“你听到了,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办,现在该你实现承诺,如果你骗我,那么你的夏小姐送回国的是活人还是尸体,我可就不保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