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路栖还是个练家子,万一她看自己这身肥肉不爽,让自己运动咋办?
李老爷还一直记得大儿子准备给他找个减肥老师,但是一直没什么效果,要是这两人聊在一起了……
李老爷打了个哆嗦,觉得白白胖胖的自己很是危险,谁都觊觎自己这一身肥肉。
”不就是胖了点吗,白白胖胖的才好呢!说明不缺肉吃!多喜庆啊,怎么一个二个的都想我减肥呢“
李老爷和李夫人埋怨道,李夫人很是认同。
虽然这样,但是无论是李老爷,还是李夫人,都不敢到路栖面前说这样的话。
总觉得虽然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但是却有一股上位者的气场呢!
…………
剩下的时间对于路栖而言,很是寻常。
主要给云随缘看看眼睛,用了差不多三个月的时间,云随缘的眼睛就能够视物了。
只是因为才恢复,比较脆弱,不能长时间的见光,要注意用眼。
但是在能看清色彩的那一天,云随缘却一反常态的什么也没说。
比起之前的癫狂,这样的平静更令人害怕。
特别是李长安看到云随缘因为不适应眼睛和听到的差距,又一次在吃饭的时候夹落了菜,却一脸平静的时候,李长安恨不得缩到桌子底下去。
气氛安静到了极致,路栖却好像没有看到一样。
”发什么疯,你吓到我徒弟了。“
云随缘看了眼恨不得缩成鹌鹑的李长安,慢吞吞的夹起一根青菜,却收敛了身上的气势。
“你说——”
云随缘还没有说完,路栖就打断了他。
“我这里只负责看眼睛,不负责看心病,不适应落差就去练,我不信云公子真的这么脆弱。”
“云”这个字路栖说的模糊,听起来有点像是“原”。
听到路栖的话,本来面色沉重的云随缘,或者说是原随云,终于不装了。
“我好像从未告诉路小姐,我的名字?”
原随云歪着头,微笑看着路栖,露出一个有些恶劣的笑容,像是终于抓住了她的把柄。
在场只有李长安震惊云公子居然是个变态,但是好像又不那么震惊。
毕竟在以前的相处中,其实这个人已经露出来一部分本性,只是李长安一直装鹌鹑,根本不敢去撕破这个假象。
在云公子身上,李长安分外敏锐的直觉感受到了和路栖一样的气息,那是来自强者的自信。
“是么,可能是原公子自己忘记了吧,毕竟贵人总是多忘事。”
路栖随口敷衍,敲了敲李长安,“安心吃你的饭。”
原随云不开心,于是墙上的一张画突然向路栖飞了过来,带起一阵破空声。
路栖眼皮子都没有抖一下,画直接原路飞了回去,被牢牢的钉在墙上。
原随云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突然翻脸,直接和路栖打了起来。
两个人的速度都很快,完全不是李长安能够看清楚的。
只能听到时不时响起的破空声,以及因为内力翻滚而动荡的空气,让李长安有些憋闷。
他真的很想说一句,你们别打了,要打出去打!
李长安完全承受不了这场战场的余波。
不过就在李长安承受不住的时候,两个人又突然回到了座位上。
路栖手搭上李长安的脉搏,梳理他因为余波而翻滚的内力。
李长安苍白的脸色这才好了很多。
这时候他才有功夫看到底是谁赢了。
不过他也没有这么不识趣,当着两个都比他强的人的面问出来,特别有一个他刚刚见识到了,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原公子。
他师傅路栖才治好对方眼睛没多久呢!对饭这就翻脸了,简直不是人。
李长安偷偷瞄着原随云,看起来对方脸色还可以,反正对方脸色总是一副苍白的样子,也就身上的衣服有点凌乱,头发没有之前那么整齐。
然后李长安就看见本来好好的原随云,嘴角溢出一抹猩红的血液。
“不好意思,见笑了,老毛病了,一到夏天就有点咳嗽。”
原随云对李长安笑了笑,淡定的从怀里拿出手帕擦了擦鲜血,好像受伤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
事实上,原随云现在左肩上还有路栖的手掌印,体内的真气到处流窜,简直糟糕的不行,
至少要梳理半个月才行。
不过,
原随云有些遗憾,
没想到,路栖比他想象的还要强。
吃过晚饭之后,原随云就不知道到了哪里去了。
李长安也习惯了,反正对方总是神出鬼没的,总是找不到他人。
也就只在喝药和扎针的时候准时出现,其他时候,李长安甚至怀疑对方其实不在府里。
不然怎么老是找不到对方。
路栖也没说什么,反正她最后一掌下去,这人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这样就没时间作妖了。
至于其他的,路栖不知道说些什么,反正这水,是越来越复杂了。
就在今天,她收到了一封信。
一封来自西门吹雪的信。
或者说,
一封伪造成西门吹雪的邀约信。
且不说就算是西门吹雪本人亲自上门,路栖都会考虑一下要不要去,更不用说这样一封伪造的信件。
信上邀请她到万梅山庄做客,说是西门吹雪的剑术又有了进步,想要一起切磋一下。
如果路栖同意的话,信上表明可以到任一标有万梅山庄标识的店铺出示这封信的封面,对方会负责路上的一切。
“不是来自西门吹雪的信,但是又可以调动万梅山庄的人……”
路栖觉得又是一个阴谋。
“而且比剑不找叶孤城,居然找她?那紫禁城的戏份怎么办?
她还挺喜欢这个经典名场面的。
毕竟一个纯粹学剑的人,再坏又能坏到哪里去呢?
这是剑门。
路栖在很久很久之前,也算是这个白衣剑客的粉丝。
小时候还向往过仗剑走天涯,不然路栖也不会脑子一抽,收了李长安这么一个憨憨做徒弟了。
想到李长安,路栖又有点无奈。
本来按照李长安现在的水准,放到江湖上怎么也是个一流的侠客。
“但是偏偏……”
跟着她遇到的都是些隐居幕后的大boSS,各个都属于那种一个可以挑翻整个江湖的人。
本来路栖打算好好的在江南养老的,可是除了这明显的原随云以外,还有一波人盯上了她。
路栖猜测是上次红衣男子所代表的势力,应该不比原随云差。
不然,原随云不会突然试探她。
“路小姐,要就寝吗?”
路栖想着事情,在书房也呆了许久,李府分给她伺候的小丫鬟就过来喊她了。
是个看着就很有福气的小姑娘,才十五六岁的年纪,不到一米六,只有路栖肩膀那么高。
“进来吧。”
听到路栖的传唤,才端着水高高兴兴的进来,红扑扑的脸上满是开心。
“可惜了……”
丫鬟,也就是喜儿,一边收拾着房间,一边插着嘴疑惑的问路栖。
“路小姐觉得什么可惜了?”
“你是喜儿吧,过来坐下。”
路栖招了招手,喜儿就哒哒哒哒过来了,乖乖的坐在路栖坐的贵妃榻旁边,仰着头听她说话。
路栖摸着喜儿胖乎乎的小脸蛋,还挺光滑的。
“你能告诉我,”
路栖把手从喜儿的脸上移到下巴,挑起她,神色凉凉。
“你把真正的喜儿藏到哪里去了吗?”
喜儿有些疑惑的“啊”了一声,“路小姐你在说些什么啊?”
“奴婢就在这里呀!”
像是想到了什么,喜儿有些害怕的抱住了胳膊。
“难、难道,有……鬼——”
路栖安静的看着喜儿,或者路栖觉得称呼对方为神经病更为贴切,神经病一个人表演着。
路栖的手还搭在喜儿的脸上,她刚刚摸过了,没有在对方的脖子上,脸上发现面具的痕迹。
“你是怎么发现的?”
或许是觉得这样的扮演无趣,喜儿也不装天真了,大大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路栖,有些苦恼。
“我觉得演的很好啊,这几天,打水,布菜,还给你挽头发呢~好累的~”
语气似娇似怨,像是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