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昊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却惨遭霜打蔫的番茄,红得那般难堪又委屈,血液仿若汹涌潮水,直往脑袋上涌,脑袋嗡嗡作响。眼眶也迅速泛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若两湾即将决堤的湖水,他张了张嘴,试图辩解,喉咙却像被一只无形大手死死掐住,干涩得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任由那尖锐得仿若利刃的拒绝话语,无情地割伤自己那颗热忱的心,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带刺的子弹,深深嵌入心底,痛得他浑身颤抖。
他紧紧攥着手中的发明,指关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宛如冬日里裸露在外、冻得惨白的枯枝,手背上青筋凸起,仿若愤怒的蚯蚓,蜿蜒扭动。
转身落寞地挤出人群,脚步虚浮得如同踩在棉花上,身形摇摇晃晃,像个迷失方向、漂泊在茫茫大海的孤魂,最后在操场角落的一棵老树下缓缓坐下,脑袋低垂,埋进双臂之间,肩膀微微颤抖,压抑的抽泣声在胸腔里闷响,满心的热忱被这一盆兜头泼下的冷水浇灭,只剩无尽的失落与自我怀疑在心底如野草般肆意蔓延,仿若陷入了黑暗无底的深渊。
就在这时,苏溪宛如一位带着温暖与慰藉的天使,悄然走到他身边。苏溪本是个活泼灵动得仿若林间小鹿的女孩,平日里,那一双大眼睛仿若澄澈的湖水,波光粼粼,藏着无尽笑意与灵动俏皮,满脸灿烂的笑容更是能驱散阴霾,自带光芒。可此刻,她仿若被暴雨淋透的花朵,也是满脸愁容,双眼红肿得像熟透的桃子,显然刚经历了一场伤心的“暴雨”,哭过一场。她自幼便在心底种下了舞蹈的“种子”,随着时光流转,这颗种子生根发芽,茁壮成长,她一直梦想着能像优雅的天鹅,在校园舞台这方“湖面”上翩翩起舞,绽放属于自己的璀璨光彩。
为了这次舞蹈社招新,她日夜苦练基本功,每一个破晓时分,当第一缕阳光还未完全照亮世界,她已在练功房挥洒汗水,每一个旋转,都力求像陀螺般精准、优美,脚尖轻点地面,划出完美弧线;每一次下腰,都努力让身体弯成一道灵动的“月牙”,背部肌肉紧绷,展现极致柔韧性。那练功房的地板,被她的汗水浸湿了一遍又一遍,每一处痕迹,都是她努力的见证,倾注了无数汗水与心血。可当她满怀期待地站在舞蹈社评委面前,自信满满地展示自己的舞姿时,却因身材不够高挑纤细,不符合他们刻板严苛、仿若模具般的“舞蹈苗子”标准,被无情拒之门外,那梦想的“翅膀”仿若被残忍折断,摔落在地,满心的希望瞬间化为泡影。
苏溪在轩辕昊天身旁蹲下,动作轻柔得如同怕惊扰了受伤的小鹿,她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那一下拍得很轻,却带着同病相怜的温柔与理解,声音带着哭腔,仿若呜咽的风笛:
“嘿,你也被拒绝啦?
我刚被舞蹈社嫌弃了,说我身材不好,没有那大长腿、小蛮腰,就断定我不适合跳舞,可他们哪知道,我为了跳舞,付出了多少努力呀,这几年练得浑身酸痛,汗水都能汇成一条小河了,全白费了,感觉心都被掏空了,你说咱们咋这么倒霉呢。”
轩辕昊天闻声缓缓抬起头,看到苏溪眼中闪烁的泪光,仿若看到了另一个委屈的自己,心中一酸,嘴角勉强挤出一丝苦笑,那笑比哭还难看:“我也是啊,我满心盼着能加入科技社,跟着大家摆弄那些高科技玩意儿,多学些前沿知识,把我的发明捣鼓得更厉害,可他们根本不给我机会,就因为我没他们那些高端设备撑场面,穿得破旧寒酸,好像穷就成了原罪,穷就不配搞科技似的,这世道咋这么现实呢。”
苏溪坐到他旁边,双手气愤地扯着地上的草,连根拔起,扔向远处,仿若那草就是不公的命运:“他们太过分了,凭什么用这些外在的东西评判咱们啊,咱们的努力和热爱在他们眼里就一文不值,只盯着那些表面的东西,什么名牌衣服、高档器材,根本看不到咱们这颗滚烫的心,真是气死人了。”
轩辕昊天望着操场上依旧热闹非凡的招新场景,五彩的帐篷下,同学们欢声笑语,各个社团前人头攒动,可那热闹却与自己无关,无奈地叹了口气,仿若吐出一口沉重的铅块:“可又能怎么办呢,咱们好像就是比别人差了那么些‘硬件’,没人家的好条件、好装备,连入门的机会都没有,难道咱们的梦想就只能夭折在这儿了?”
苏溪却突然像被点燃的火把,坐直身子,眼神瞬间变得坚定如磐石,握着拳头,手臂上肌肉紧绷,仿若积蓄着无穷力量:“不,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他们不要咱们,咱们自己练,自己学,只要心中有梦,脚下就是舞台,总会有办法证明自己的!我相信只要咱们坚持热爱,把汗水洒够,迟早能让他们刮目相看,让他们知道,他们错过了多好的璞玉。”
轩辕昊天被她的话深深触动,仿若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眼中燃起一丝微光,那微光逐渐汇聚成炽热火焰,重重点头,脑袋扬起,眼神里透着不服输的劲儿:“你说得对,我不能因为这一次拒绝就灰心丧气,一蹶不振。我的发明还有很大改进空间,我可以去图书馆泡着,在那知识的宝库中翻找资料,自学编程,从基础代码啃起,钻研电路知识,把每一根电线、每一个零件都摸透,总会有一天,我能做出让他们惊叹得下巴都掉下来的东西,让他们后悔今天对我的轻视。”
苏溪破涕为笑,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他,带着俏皮与鼓励:“没错,我也继续练舞,网上那么多优质的视频教程,我挨个学,找那些舞蹈大师的教学,一字一句琢磨动作要领,还可以去校外找专业老师指点,哪怕花钱、费工夫,我也不怕,咱们都要加油,让那些拒绝咱们的社团后悔得捶胸顿足,咱们要在自己的舞台上大放异彩!”
从这天起,操场角落那棵老树下,便时常能看到轩辕昊天和苏溪并肩奋斗的身影。阳光洒下,斑驳光影落在他们身上,轩辕昊天捧着厚厚的科技书籍,眉头紧皱,时而在本子上奋笔疾书,记录灵感,时而摆弄着发明,调整线路,那专注的神情仿若世界都与他无关;苏溪则在一旁的空地上,伴着音乐翩翩起舞,旋转、跳跃,每一个动作都反复雕琢,汗水湿透衣衫,发丝贴在脸颊,却毫不在意,眼神中只有对舞蹈的执着与痴迷。两颗被挫折狠狠打磨,却愈发坚韧的心,在相互慰藉与鼓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