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我的好友，凌云集团凌总，和他的白月光男友。”

“灯光师，让我的兄弟闪亮登场；摄像师，给个特写。许久不见，甚是想念，好兄弟。未来弟媳，你好。”

从话筒到他手上开始，他的嘴就没停过，关键是，他时不时蹦出一句霸总语录，实在好笑。

林献只不过是随大家笑了几句罢了，忽然听台上传来一句：“呵，竟然藏在这里，兄弟，想听我的座谈会就直说，我可以为你讲一天，不必暗自膜拜我。”

凌鸢连忙提醒：“献献，快戴口罩！”

林献刚刚遮住半张脸，耀眼的光柱就停在了两人的脑袋上方，就是那种电视节目上，随机抽取一个幸运观众时，降落的白色光柱。

林献和凌鸢顿时成了显眼包。

凌鸢眼神冷冷地看着摄像头，鬼气出动，头上的大灯“刺啦”一下灭了，附近重归昏暗，上方的大屏幕也忽然故障一般忽闪个不停。

林献在心里感谢老天爷救了他的命，然后小声问：

“这个叫顾北承的荣誉校友，就是你的霸总朋友？”

“是啊，他脑子不太正常，我习惯了，你要是受不了，以后你们就少见面。”

凌鸢认为，他自己朋友和爱人没必要非得关系好，特别是顾北承这种性格异常的人，要是林献不习惯，就没必要委屈自己。

强行让两个相处不来的人一起，对双方都是折磨。

台上，顾北承拿着话筒，眼神死死盯着屏幕，语气冷若冰霜：

“哼！屏幕，我命令你，一分钟内回复正常！”

“我不允许有屏幕私自发癫！”

“维修师傅呢？怎么还不来？我要他立刻马上换上最贵的屏幕，我的座谈会，必须配上一块有逼格的屏幕！”

“q大，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故意造成会议事故，是想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吗？我不得不说，你成功了，我顾北承偏要好好讲完这场会议，我的人生不允许有失败！”

林献忍俊不禁，“好的，我听你的。不过，目前来看，这人还挺好玩的。”

过了片刻，凌鸢又劝了一句：“献献，你要是受不了这个神经病，千万不要忍耐，和我说就好，顾北承这种东西，一般人不会习惯，很理解。”

林献这回是笑他了，晶莹的双眸藏着浅浅笑意，轻轻往凌鸢的脸上一瞥，“有委屈我不会瞒着你的，我可不想和那些虐文里的哑巴主角一样，什么都不说。”

“开心，伤心，无聊，郁闷，一切我的情绪，我都不会对你隐藏，你可不要烦我。”

凌鸢低头一笑，右手在黑暗里握紧林献的左手，林献将左手一转，两人的五指交叉而握，紧密没有缝隙。

“献献，我也会永远对你坦诚，我之前也发过誓，这辈子都不会骗你，我说到就会做到。”

他微微靠近林献，在林献的耳边，用气音说了两句话。

昏暗里，林献只觉得热气上涌，并紧了双腿，害羞地说：“这种事，就不用这么坦诚了吧，不和我说也没关系的。”

凌鸢轻轻动了动手指，林献的掌心一痒，心里也痒痒的，他呼吸一滞。

最后用蚊子音回答道：“我也都很喜欢。”

*

凌鸢（悄悄话耍流氓）：我好喜欢献献啊，白天的献献和晚上的献献很不一样，我都很喜欢。献献，你喜欢白天的我还是晚上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