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施法下蛊(1 / 2)

正因为这些不凡的经历和成果,所以,当瞿冒圣问她如何治服梦独时,她才会信心满满地表示“小菜一碟。”

瞿冒圣说“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我现如今工作生活的地方是煤城市,梦独那个小兔崽子连来都没来过,他的魂灵怎么就缠上了我呢?”

苟怀蕉解释说“他没来过煤城市,你可是去过吕蒙县,还去过梦家湾哩,你留下了足迹,这么多年,他一步一步一点一点的,可不就找到这里来了?”

“哦——,原来如此。”瞿冒圣恍悟般地说道。

“那个时候,瞿领导还是太心慈手软了,说起来,你真该让他吃牢饭,叫他生不如死,也不会有现在这些烦心事儿。”苟怀蕉说,“梦独天天被关在监狱里,他哪里也去不了,关上个几年,关傻了,最起码不会太精灵了。俺在监狱外等他,他还能不老老实实跟俺结婚?”

“嗯,失误,失误,看来,整人,真是不能给对手留一线希望啊。”瞿冒圣悔不当初地说,“可是现在,你说收拾梦独是小菜一碟,你倒是咋个收拾他呢?”

“你瞧好吧,俺保证瞿领导今天夜里睡个好觉,梦独再也不会再也不敢钻进你的梦里。”苟怀蕉信誓旦旦地说,男人般的声音里透着一种必胜的激昂。

瞿冒圣没有得到苟怀蕉的明确的答案,他没有再催问,心里想兴许是天机不可泄露吧,天机在哪里,天机定是在苟怀蕉的心里,那就不必继续问了,静静地等待着苟怀蕉用她的一举一动来为他解密吧。

当天,苟怀蕉就让瞿冒圣带她到了他所居住的工具房里端的小房间里。

瞿冒圣打开昏暗的如鬼火般的电灯,只见苟怀蕉从手提袋里很神秘地取出几样物件,有头发,有一套黄色的的衣裤。苟怀蕉嘴贴在瞿冒圣耳朵边压低声儿说“这都是梦独的。”最后,苟怀蕉还取出了一张照片,是梦独的一张彩色照片。

虽然梦独给瞿冒圣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但是随着岁月的流逝,他对梦独的印象还是有点儿淡化,当然了,他根本就不愿意想起梦独,一想起梦独,心里就堵得慌,他坚定不移地认为是梦独坏了他本可以晋升为系副主任一职的好事儿。这个时候,他看着彩色照片上的梦独,这小子竟然还是那么的神彩奕奕,脸上身上散发出勃勃的青春朝气。看着梦独,他简直忍不住想朝梦独的脸上吐上一口满含病菌的唾液甚至浓痰。可是,瞿冒圣忍住了,他知道,这张照片,苟怀蕉是要让它派上大用场哩。

苟怀蕉在小房间当央的空地上点燃了一小沓火纸,暴突的豆荚眼闭合上,嘴里咕咕哝哝地念叨着什么,然后,站起身来,围着燃烧的火纸飞快转动,大步流星,身躯还是那么的壮硕。

坐在地上仰视着苟怀蕉的瞿冒圣,崇拜地看着苟怀蕉,只见苟怀蕉丰厚的磨盘般的大腚在他的眼前一圈一圈地转动,他不知第多少次地心猿意马起来,想,苟怀蕉那么大的腚,看上去一次能生下一大窝的样子,肥沃的田地,若是那些养分分出一小杯给谭美丽,他跟谭美丽也不至于落得个无儿无女的苦境吧?这个梦独,小兔崽子,小流氓,小偷,小陈世美,真是个有福不会享的家伙,今儿个还要受到比他生前更厉害的惩治!

苟怀蕉转完圈儿,将梦独的彩色照片倒贴在瞿冒圣所睡的木床床头上方的墙壁上,接着,她拿起梦独曾穿过的衣裤,特别将上衣展开来,在屋子里边走边将手中的衣裤一招一招的,嘴里仍是风快地叽叽哝哝地念叨着瞿冒圣听不懂的怪语,但这怪语中的“梦独”二字却是瞿冒圣听得很真切的。苟怀蕉停止了招动手中的衣裤,立定,嘴里发出几声老公鸡的打鸣声。接着,苟怀蕉将手中的衣裤朝倒贴在墙上的梦独的彩色照片轻轻扑了几下,嘴里说“听话,进来,进来。”这六个字,瞿冒圣也听懂了,当然,他还听懂了苟怀蕉的老公鸡打鸣声,也意会到了其中之意。

忙乎完这一切,苟怀蕉站在床边,看着梦独,忽然朝梦独的彩照上“呸呸呸”起来,污浊的口气直喷到梦独的脸上。她对瞿冒圣说“你也跟俺一样,这么做。”瞿冒圣闻言后,便也朝梦独的脸上用力地发出“呸呸呸”的声音,将一口口污浊之气喷到梦独那张青春永驻的脸上。

苟怀蕉摘下照片,怀着满腔怒气用力地狠狠地握成一团,然后将握成一团的照片和衣裤一起装入原来那个小口袋,紧紧地扎上出口。

瞿冒圣说“你把梦独的照片毁了,万一还派别的用场呢?”

苟怀蕉说“没毁,这张照片是用于招魂的。原先哪,俺一气之下差点儿把梦独的照片全烧成灰或者全扔到粪里,幸亏俺没那么做,虽然俺毁掉了他一些照片,但不是有漏下的吗?俺请了照相馆的师傅帮俺印了好多好多呢。这么多年,俺想打了,就对着他打;想骂了,就对着他骂;想咒了,就对着他咒。可解气了,一解气,俺就少打好多嗝,身子骨可好呢。”

听了苟怀蕉的话,瞿冒圣由衷地赞赏道“嗯,这倒是个绝佳的养生办法。只不过,我不能用,我一看到他那张忘恩负义的陈世美嘴脸就来气。”

苟怀蕉作了个禁声的手势,右手食指指了指装了梦独照片和衣裤的紧紧扎束着的口袋,瞿冒圣便不作声了。

苟怀蕉又一次地将嘴巴贴在瞿冒圣的耳朵上,用气声说道“你到院校里的垃圾桶里找几双鞋子来,回你家后,你把你穿过的旧鞋子也找几双出来,把那些鞋子的鞋帮去掉,俺只要鞋底。”

瞿冒圣将耳朵孔张得大开,吸着苟怀蕉嘴里发出的气息和语中之意,那气息喷得他的耳朵痒痒的,十分受用。他不明白苟怀蕉为什么吩咐他做这样的事儿,脸上现出迷惑的表情,迷惘地看着苟怀蕉,看了又看。

苟怀蕉忽然提高了声音,很显然,她现在说出的话是不避人更不避梦独的,瞿冒圣只听得苟怀蕉斩钉截铁地说道“瞿领导不是说过吗?要把梦独打da,还要在他身上踏上一千只脚,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瞿冒圣恍然大悟,对着苟怀蕉连连点头,他对这个年龄与面相很不一致的苍老的女人真是越来越佩服了。他没有意识到的是,对于如今的他而言,这种佩服的感情,产生得既荒诞又自然而然。

出了工具房,瞿冒圣到了几处篮球场边,在垃圾桶里,很快便大获丰收,翻寻到了五双鞋码很大的运动鞋,如获至宝地抱在怀里,朝工具房走。有认识他的人看见他怪异的举动,没有说什么,只以为他是受到了精神上的强刺激,疯了。既然疯了,谁还会跟一个疯子说正常的话呢?

瞿冒圣回了小屋,苟怀蕉正坐在床上专心一意地等着他呢。

“有剪刀吗?”苟怀蕉问。

“当然有。”瞿冒圣说,他是工具房的房主,剪刀还是有好几把的呢。他到了外间,很快拿过一把很大的剪刀递给苟怀蕉。

苟怀蕉手脚麻利三下五除二将五双运动鞋的鞋帮和鞋底分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