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八年绝笔(1 / 2)

【创神纪】 清泉不浊 2112 字 6个月前

“送人的?”我手里把玩着扇子,好奇地探头看向冯晓泉手中的暗紫色袋子,她正拿着针线,全神贯注地在上方绣着一枚星星。“还亲自绣图案,这是要送给谁啊?”

冯晓泉没有抬头看我,目光专注地盯着手中的针线,不紧不慢地说道:“你怎么还不走?是不是风寒还没好呢?”

“你这是什么话?我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顺势在她身边坐下,打开扇子轻轻扇了扇,微笑着说,“过来是要告诉你个消息,我今天就走了,顺便送你个礼物。”

冯晓泉狐疑地看向我,脸上写满了不信任。

我失笑地摇摇头,像变戏法一样从扇面后抽出一枚符纸,递到她面前:“解咒符,什么咒都能解。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得要知恩图报不是?”

她有些怔愣的接过去。

\"这可宝贵了,别人要我可都不给的。\"我耸耸肩,站起来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你可得好好用。\"

拿去给那个灵用吧,让它把莫家搅得一团糟,也好省了我动手。

在完成所有事情以后,我就离开了莫家,表面上匆匆忙忙让别人以为韩家有急事。

那天过后,我回到韩家,重新做起了那个无所事事的闲散少爷。家里的每个人似乎都认为我已经从那件事情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爸爸和妈妈的名字逐渐变成了禁词,不再允许在韩家境内提起。

六年后,我应邀参加了袁宋联姻,袁亦晓彼时也不过十七,俩人的联姻庆典说到底也就是大人的名利场,所以除了刚开始宣布订婚的时候我待在场内,后面的时间都借口回家了。

这些年我时常会听到关于其他家族的事情,诸如袁浩在外包养的小情人又失踪了,莫家内乱,秦家烧了白家的家寺,白家掘了秦家的祖坟,但关于冯晓泉的却是少的可怜,她似乎在隐匿自己。

又是两年,这些年我一直拿着我妈当初招摇撞骗的旗帜出去传承她的愿望。

嗯,招摇撞骗。

然后我就发现这种摊位居然真的有人光顾,特别是假期的时候,学生一多,生意就异常火爆。

小姨整日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无暇顾及我做什么,只是随口警告了我几句,然后派庆融欢来捣乱砸我的场子。

那天,我如同往常一样,在街边摆好了摊位做生意。意料之内,老庆精准找了过来,一如既往的砸我的摊子。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摊位变得一片狼藉。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熟练地打开折扇,用扇面遮住了半张脸,缓缓垂下眼帘,语气中带着一丝郁闷,轻声说道:“可惜……太可惜了。”

意料之外的是,我遇见了白素情。

“哟——”一阵阴阳怪气的声音从我身边传来,\"我当谁这么大阵仗呢,这不是韩四爷吗?\"

我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地往旁边一瞥,在看到那头粉毛的一瞬间就收回来视线,语气冷淡地说道:\"白小姐怎么有兴致来韩家的区域了?\"

白素情单手抱着一个长相精致的小娃娃,百无聊赖地靠在一旁的墙上,听到我的话,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娇声说道:\"你们家不是算命的吗?你自己算算呗。\"

我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掐算了一下,心中已然明了,不由得挑了挑眉毛。

\"……灵江?这事我倒是不知道,真是太久没回主家了,这么大的事也直接略过我了。\"

假的,事实上我知道灵江的事,我专门在这里摆摊也不过是来等他们,接下来就该是……

“……韩家人?”一道稚嫩的童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心中一紧,急忙将脑海中的想法全部清空。

我扭头看去,果然看到了目覆白布的萧池云,没等我开口他就说话了:\"别问了,我也是为了灵江来的。”

\"……和你们家的人说话还真是省事。\"我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心中暗暗感慨。

\"读心而已,比不上你们家,查个人都能把祖宗十八代都挖出来。\"萧池云一边说着,一边抬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嘴里还念念有词。过了一会儿,他才放下手,似乎完成了某种仪式。

\"我要去西日村,你们认识路吗?\"萧池云抬起头问我。

\"西日村?这不是巧了吗,我也得去。\"白素情收了她的傀儡娃娃,走上前来笑着说道。

我微不可察的冲庆融欢使了下眼色,他就隐进暗处消失了。

\"走吧,我正好也对灵江的事情感兴趣。\"我甩了下扇子,对二人说。

我们并没有直达西日村,而是到了一个偏僻的中学,这还是我和那个莫家恶灵第一次会面。

莫……宿?

冯晓泉居然还给它取名字了,真有意思。

不过居然是个小孩的形态啊,如果当初妹妹出生的话,现在也该十四岁了。

我垂下眼,忽然有些难过。

冯晓泉和我都知道莫宿的身份,白素情在后面也会猜到,只要萧池云解开禁令也会听见。

你要怎么瞒呢?

不,不对,其实根本不需要隐瞒,白素情和萧池云是绝对不会视莫宿为敌的,等冯晓泉知道他们秉性后,也不需要瞒了。

——

我从没想过再次回到莫家会是这种场景,虽然想过莫宿会很疯,但没想到居然真的一个都不剩。

在斗兽场的幻境当中,那个神明问我是不是放不下。

哈,怎么放下呢?那是我的父母,是我的家人,我不如神明博爱,始终无法做到普爱众生。

这个斗兽场,就是莫家用来折磨人的,被折磨的精神崩溃,满心怨念的人就会被送去成为恶灵的养料。

而曾经,我的母亲也可能被扔在台上,上面的观众藏在房间里下赌注,他们嘲笑她的弱小,把罪恶当做趣味。

我跟着他们进了山洞,山洞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刻满了文字,每一个字都在诉说着莫家的罪行。